甚至可以说是在讨好她。
然而他越是温柔,她就越是愧疚。
她不配。
她用谎言得到了这一切,得到了他毫无保留的侍奉与抚慰。
一个卑鄙的,窃取了他婚姻的小偷。
烛光摇曳,脆弱得只要一阵微风就能熄灭。
只要她的一句话,说她害怕,莫拉卡尔一定会愿意为她带来令她心安的黑暗。
他不会注意到她的破绽,只要一个简单的戏法就能抹去本不该存在的印记——她的初次的痕迹。
可她没有勇气再去要求莫拉卡尔做任何事情了。
她真的要卑劣到那种程度吗?
在今夜将真相彻底隐瞒?
以此谋夺他的往后余生?
身体的愉悦撕裂着她的神智。
哄诱着她放任这一切——在最终的结局到来之前,至少她能拥有他。
辛西娅这样告诉自己。
可当莫拉卡尔那根灵活、温暖,末端却带着坚硬角质鳞片的尾巴,开始暧昧地、试探性地摩挲她大腿内侧最娇嫩的肌肤时,她骤然惊醒。
那不同于他手指的触感,是更原始的、属于非人异族的特质。
它提醒着她他们之间的差异,也漠然地撕开了她自欺欺人的伪装。
那个夜晚,如果真的有发生什么,她必然会对这种感觉有记忆。
可是她没有。
她的身体是陌生的,对他,对性爱,都是。
她骗不了他的。
就在那带着鳞片的尾尖,试图探向她最私密、最紧涩的入口,为她进行最后的扩张和准备时——
“不——”
辛西娅猛地蜷缩起身体,用尽全力推开了莫拉卡尔的肩膀。
动作突兀而激烈,打破了满室旖旎。
她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猛地向后退去,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床柱,才停下来,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起,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压抑的、破碎的哭泣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莫拉卡尔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深黑的眼眸里没有被打断的恼怒,茫然的揣测,和更深沉的心疼。
没有立刻靠近,他只是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尾巴安静地垂落在床单上。
是他太心急了吗?
还是他的尾巴吓到她了?
“辛西娅?”他的声音依旧温柔,询问着。
“对不起……对不起,莫拉卡尔……我骗了你……”
辛西娅泪眼模糊,语无伦次地,愧疚和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那天晚上……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灌醉了你,然后……然后我撒谎了!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你推开我……”
终于承认了。
在所有的侥幸的可能都不复存在之时。
她不敢等他做到最后一步,等他发现她仍是童贞时再承认。
也无法忍受在新婚之夜,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被他戳穿。
辛西娅泣不成声,像是要将所有的惶恐和自责都通过泪水冲刷出来。
她将脸深深埋入膝盖,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害怕看到失望、愤怒,或者更糟的——厌恶。
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莫拉卡尔的动作顿住了。
如果他的心脏还有一块地方是可以称为真诚或是柔软,那么此刻,那里充斥着对她的疼惜。
对他疼爱的孩子,对他新婚的妻子。
几秒钟后,极轻微叹息溢出。
为自己的失职,他竟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误读。
接着,又是一声有着些许荒谬感的哑然失笑。
辛西娅惊愕地抬起泪眼,看到莫拉卡尔脸上浮现出混合着无奈和纵容的神情。
他摇了摇头,黑眸一如既往地洞悉着她的情绪。
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温柔地、一遍遍地擦拭她汹涌而出的泪水。
“我知道,辛西娅。”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深夜的海,“我一直都知道。”
辛西娅的哽咽被骤然截断,片刻后才茫然喃喃。
“……什么?”
“一个龙血后裔,”他继续说着,黑眸中温和如常,“怎么可能被那么轻易被灌醉?从你端着酒杯走向我时,我就知道了。”
辛西娅的脸上血色尽褪,震惊盖过了羞愧。
“你……你知道?”
“是的,我的小骗子。”他的拇指擦过她湿润的眼角,“我知道你笨拙的谎言,知道你所有的害怕和孤注一掷。我知道那晚我们之间纯洁得像张白纸。”
“那你为什么……”辛西娅的声音颤抖着,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不戳穿你?”莫拉卡尔接过她的话,俯身,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呼吸交融,“因为我看到的是一个不知道该如何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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