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栖。
更无需故作浪荡,以此来让别有用心的人放下戒备。
赖香珺能做的好像只有抱紧他,仿佛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不走…”钟煜安抚地摸摸她的一头卷发。
“不会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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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煜果真没走,似乎是在楼下坐了一夜。
早上宁曼和李妈过来,才看到钟煜起身离开。
“姑爷这是怎的了?”宁曼先端了碗银耳羹过来。
赖香珺这几天都起的很早,以往都是十一点才准备饭菜,近期反倒是一大早就听见楼上有声响,cici蹿上跳下,宁曼于是知道赖香珺醒了。
“是不是工作上忙,看着情绪不太好。”
李妈又将洗好的水果摆盘放到她面前,补充道。
赖香珺低低应了声,好在两人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在接下来的几天,钟煜都回家很晚。
却没留她一人。
夜半醒来,察觉到他躺在自己身边,赖香珺会轻轻凑过去。
像是肢体记忆,钟煜将她拥在怀里。
可等第二天早上赖香珺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了人影。
钟煜最近确实分身乏术
祝景山隔三差五过来找茬,钟煜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归不是合作那么简单。
有次和钟老爷子汇报工作,提到祝景山,钟年一反常态地没有赞成他的意见,反倒是夸起了这人,让他不要树敌。
钟煜窝一肚子火。
没几天就看到赖家出事的消息。
并不是赖宏硕担忧的基金会问题,而是关于交叉违约的新闻。
公司在短短几年内,上上下下几乎对赖芷瑜作为接班人的结果无一异议。
而她利用接班人权限,安排集团为一笔境外私募债提供担保,该债务由她控制的离岸公司秘密持有。
集团多年前开发楼盘使用不合理建材的丑闻突然被拎出来,与此同时股价暴跌。是日,赖芷瑜安排的债务违约也启动担保追偿。
就连手底下盈利最强的物业公司,也突然叛逃引发其他子公司效仿。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层一层,数个危机同时爆发,赖宏硕突然联系不上赖芷瑜,焦头烂额便只能来找钟煜。
“阿煜,你帮帮忙,”男人不复以往的儒雅,接连打击之下,蝇营狗苟的丑态毕露,“赖氏需要挺过这关…”
看着钟煜没接茬,他又搬出挡箭牌,“你知道的,小珺现在怀了孩子,我…”
“你不配提她。”
钟煜猛地开口,直直地望向他眼睛,上前对峙。
“打自己怀有身孕的女儿,你这父亲,可真是…”
“阿煜,那是个误会,我…”
钟煜步步紧逼,“好,那是个误会,那纪芮澜呢?”
“这…”赖宏硕一脸心痛,“是小珺告诉的你?”
钟煜不欲多言,“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赖宏硕心死如灰,知道钟煜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帮他了。
“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叫?”他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那份底气,强撑体面,“钟煜,你只是我为她挑选的丈夫而已,当时她坚决不嫁,不还是我好言相劝?不然你觉得,她会在你我之间选择谁?”
钟煜起身,身影高大而具有压迫感,一字一句:“你以为我会在乎她选谁?”
“选择像个商品一样将她待价而沽的你吗?”
“赖宏硕,你给她的少得可怜,现在还想要凭借她全身而退?”
钟煜简直气极,气到他只要一想到赖香珺在她自己父亲这里受过的种种,都会忍不住悉数奉还。
他是做不到救他水火,他甚至想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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