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对血液这些东西很敏感。
她也不慌不忙,几分钟足够她调整好情绪,并控制住,呼吸吐声有些微的沉重:“淮南,我没事了,这点吓不算什么……”
说话都结巴。
陆淮南看出她在逞能。
把人扶坐到椅子上:“你先坐好,我去楼上拿药箱。”
不得不说,这种时刻,陆淮南作为一个大男人,他的表现极为理智且头脑清晰。
第一反应不是去怒火中烧的指责陆怀灵。
而是首先的考虑撵走黑猫,顾及她的伤口。
阮绵坐着没动,也没抬眸去看陆怀灵,从肤浅的了解上来看,她脖颈的伤口不是很重,但一直在流血。
冷静下来的阮绵,理智得可怕。
尤其是她看陆怀灵的那双眼睛,微微眯动。
阮绵捂住伤口的手没松,她冷声问:“我怕猫的事,只有阮渺知道,她告诉你的吧?”
陆怀灵只是看着她,一眨不眨,也不松口。
与其说保持沉默,让对方看不出破绽,不如说她在赌。
赌阮绵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揭穿她。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两人。
江慧丽在里屋陪陆老太奶,陆鸿文在书房。
“你认识她才多久,就肯帮她做这些事,我可是认识了她二十几年,你觉得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阮绵不怕她不开口。
陆怀灵不开口,她就一点点拿话击溃她,让她自己绷不住,主动说。
“不说话是吧?”
阮绵拿开手,掌心全都是鲜红的血渍。
不能让你白吃亏
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
可人血怎么擦,都很难擦到干净程度,更别说此时好几层裹在手心里,黏糊糊的有点恶心,还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阮绵坐着。
陆怀灵是站着的。
她要仰头去看人:“像阮渺这种人,她不会讲道德,只要能利用你,什么都好说,等你没利用价值了,就会抛你而去。”
阮绵一直觉得。
陆怀灵只是被陆家人保护得太好,她是江慧丽跟陆鸿文最小的女儿。
在陆家,虽说不如哥哥陆显那般受宠。
起码也是众星捧月的待遇。
从小娇身冠养,被宠坏了性格,是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
但她毕竟年纪不大,心思没坏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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