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间接性的帮了江岸的忙,还了一部分的恩情。
路面车很少,人更少。
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江岸忽地把手探出来,捂住她冻得发红的掌心。
阮绵起先是想抽开的。
他没让:“就牵一会,你手都冻这么凉,等暖和点再松开。”
见她依旧不自在,江岸停下脚步,捂着她手指揉了揉:“我没别的意思,别总是那副防备的样子,真要是我打算对你怎样,早就跟你提要求了。”
倒也不是这些问题,是阮绵自己心里过不去。
江岸安抚她:“你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你现在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没什么好被人说的,再说这是在国外,谁知道呢?”
他一口气把她所有的顾虑全部吐净。
阮绵站着没动。
江岸很贼,等她手上的冷意慢慢缓了缓,他伸手压着她虎口处,往他口袋塞。
她也没强烈的挣扎。
“要不要再走走?”
“嗯。”
她手缩在江岸口袋里,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毛绒的大衣,布料质感很好,阮绵一直紧紧的攥着拳,江岸是明显能感觉到的,这样握着两人都不太好走。
索性步调缓慢。
江岸手掌稍加力道,握紧几分,他没去看阮绵脸上的表情,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医生说你奶奶的情况不是很好,你得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这事不用他讲,她也清楚。
点点头,阮绵没作声。
江岸道:“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这个也有很多方面的因素影响。”
从母亲离开后,孟贤清是整个阮家,甚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不图回报的。
一想到这个,阮绵眼眶绯红,热得要落泪。
江岸伸手捂住她的脸,低声劝住:“好了,我不说这个。”
她也明白的。
人都有一死,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
可要真的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挚亲离开,那又是另一番滋味,钻心的疼,阮绵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头,嗓音嘶哑到不成样子:“也许我该放下了吧!”
她叹口气:“奶奶坚持了这么久,对她来说也很痛苦,离开也许是解脱。”
江岸心疼,身板贴过去,另一边手掌拦在她腰上,稍稍扣住。
“你能这么想,她一定才能安心的。”
越缺什么,越秀什么
阮绵送江岸上车那日,还跟他抱了抱。
“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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