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这次过来,董芳苓特意待她去一块儿做了头发,还给她挑了身能撑面子的衣服,她小心抻了抻衣角,又合身又体面。
&esp;&esp;要不说佛靠金装呢,打扮一新的确让她自信多了,也不像上回那样畏畏缩缩了,起码敢正眼看人,正常说话,也不怕走在闺女旁边会给她丢脸,让她同学看不起她了。
&esp;&esp;何维淑一见杨桂英就觉出区别来,含笑上下打量她一番,毫不掩饰地夸赞说:“妈,你这样真好看,特别精神,这头发也好看,做这头发的人手真巧,编的真适合你。”
&esp;&esp;杨桂英笑得合不拢嘴,抬手碰了碰头发道:“是吗?这还得谢谢大姐,本来我还不想去的,是大姐拉着我去的。”说着她看向董芳苓。
&esp;&esp;“那是你底子好,要不然怎么做都好看不起来的。”董芳苓也笑,举起手里的照相机道,“来,你们娘俩儿站一起,我给你们拍个照留作纪念。”
&esp;&esp;何维淑左右看了看,说:“那站校训前面吧。”校训写在一方大石头上,正对着学校大门。
&esp;&esp;四人在学校里拍了很多张照片,随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esp;&esp;何维淑坐在车里看着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后视镜里的学校,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怅然,这就,毕业了?
&esp;&esp;崔承安笑着看了她一眼问:“怎么,还有点舍不得?”
&esp;&esp;“是有一点。”何维淑轻叹口气,“加上本科的五年,我在这所学校待了整整八年,快占到我人生中的三分之一了。”
&esp;&esp;“那要不你再读个博士?”崔承安笑道,“博士还能再读个三年吧。”
&esp;&esp;何维淑斜他一眼,没说话,但眼中的意思他却能看懂,再读三年,她是可以,他还能受得了吗?
&esp;&esp;崔承安老实闭嘴。
&esp;&esp;后排的杨桂英和董芳苓却很兴奋。
&esp;&esp;一个说:“维淑打小儿读书就厉害,老师天天跟我夸,要是读博士,她肯定考得上。”
&esp;&esp;另一个道:“博士,我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博士,维淑,要不你去读一个?到时候我出去也能跟人家吹,我小儿媳妇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女博士呢!”
&esp;&esp;何维淑笑了两声:“我现在还没有读博的打算,等再过几年,那时候说不定就又觉得自己知识浅薄,想再继续学习。”
&esp;&esp;董芳苓点头赞同:“挺好,就是要活到老学到老。”
&esp;&esp;崔承安听着她们仨聊天,蔫儿蔫儿的不出声。
&esp;&esp;何维淑瞥他一眼,忍不住勾唇。
&esp;&esp;一行人回了市里,直接就去了饭店,崔建同,崔平安崔永安两家都在,既是为何维淑接风洗尘,也是为了庆祝她毕业。
&esp;&esp;一大家子和和乐乐地吃完了一顿饭。
&esp;&esp;何维淑回到市里休整了几天后就去牙防所报到了。
&esp;&esp;口腔医院与综合医院有着很大的不同,在综合医院里,口腔医学只是一个科室,而在这,却是一整栋大楼,划分的也更加细致,种植科、综合科、牙体牙髓科、正畸科等,而且还有单独的一层楼给医技人员工作。
&esp;&esp;要知道,在口腔治疗过程中,如果需要制作修复体等,一般有两种途径,一是医生自己制作,二就是将技工单寄到工厂,工厂制作完成后再寄回医院。
&esp;&esp;但第二种模式其实是有些麻烦的,首先医生和技工的沟通就很不方便,很容易造成医生说这样做,但因为交流不畅导致技工误以为是另一种做法,最后成品谁也不满意,只能返工。
&esp;&esp;而现在医院里就有单独的技工室,有什么问题要交代就可以直接跟技工本人沟通,甚至可以在诊疗患者过程中叫技工下来一起听,更方便技工了解到患者的需求,制作出更符合患者要求的修复体。
&esp;&esp;不过现在牙防所还处于初创阶段,一切流程都还有些简陋,人员也还不齐全。
&esp;&esp;何维淑去人事处报到后拿着材料到种植科,种植科算上她总共只有五个医生,而像修复科和牙体牙髓科这样的大科,每个科室都差不多有二十位医生,又因为正畸需求在当今社会中也在不断增加,正畸科的医生也不算少。
&esp;&esp;种植科只有一位副主任医师,姓高,是陈莉萍所长花了大价钱从其他医院挖过来的骨干人员,剩下四位是主治医师,除了何维淑,一位是去年的毕业生,两位是市卫生局从其他医院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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