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不是。”
&esp;&esp;他们几句话间,已经即将来到发传单的人面前。
&esp;&esp;枝垂栗像是普通的经过一样,从缺了一根手指的男人手中接过传单,便顺顺的往前走,过了会儿才低头看了看,“哎呀,是盛大的横滨花火祭呀。”
&esp;&esp;传单很简陋。
&esp;&esp;因为行色匆匆、没有注意内容就接过传单的人,如果没离开之后就随手丢到地上,大概会把传单放在包里或是放到口袋,带到公司或学校里丢掉。
&esp;&esp;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在不远处地面上被踩出脚印的传单上飘过,又看向枝垂栗手中的传单。
&esp;&esp;上头用血红的字体写着“横滨花火祭”,举办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整到下午五点整。
&esp;&esp;织田作之助微微皱起眉,“下午的花火祭?范围是……全横滨?”
&esp;&esp;枝垂栗把传单折好,放到外套口袋里,“这样花火祭就没办法顺利闭幕了。”
&esp;&esp;织田作之助直到此时,才忽然反应过来,“……传单有问题?”
&esp;&esp;“嗯,有问题。”枝垂栗半举起手,手掌朝上的张握了一下,“会爆炸哦!保土谷区的爆炸案凶手。”
&esp;&esp;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心里稍微有了底,“媒介是纸啊。”
&esp;&esp;枝垂栗点点头,“时间还早,警方已经开始行动了,应该能在花火祭开始前结束。”
&esp;&esp;织田作之助沉默着看了他一眼。
&esp;&esp;能比大多数人都更快看穿事情真相、仿佛在寻求死亡的举动,似乎会让人想起太宰治。
&esp;&esp;但是枝垂栗和太宰治是完全不一样的。
&esp;&esp;他不会死。
&esp;&esp;这么说其实也不算对,最简单直白的说法应该是,他不会死于“健康老死”之外的死法。
&esp;&esp;这便是他乍看之下非常无害,实际上也非常无害的异能力——【盛放的不凋花】。
&esp;&esp;所有会让他无法健康老死的事物都会以无法准确预测的方式被改变,但可以确定的是,会爆炸的传单,在他这里永远不会爆炸。
&esp;&esp;不会爆炸的原因不是将异能力附着的媒介无效化,而是异能力犯罪者极有可能在传单爆炸之前就会先被抓获,或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异能力者不按照原定计划使用异能力。
&esp;&esp;——“和织田作一样,拥有干涉因果的异能力哦。”
&esp;&esp;约莫半年多前的p酒吧里,织田作之助第一次在太宰治口中听见枝垂栗的名字。
&esp;&esp;当时,太宰治兴致盎然的晃着酒杯,半眯着眼睛道,“要找个时间去会会他才行。”
&esp;&esp;坂口安吾状若随意的接话,“别太欺负人家了。”
&esp;&esp;太宰治不满的说,“我怎么可能欺负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对不对,织田作?”
&esp;&esp;织田作之助沉默几秒,还是应和道,“嗯。”
&esp;&esp;坂口安吾叹了口气,“慈父多败儿。”
&esp;&esp;那天晚上坐在酒吧里的三个人依旧很随意的说着话,即使其中一人明显有着隐瞒之事,但友人之间本就不用探究太多。
&esp;&esp;无论谁都不会想到。
&esp;&esp;织田作之助和他的几个孩子,竟然都会被枝垂栗救下来。
&esp;&esp;人的际遇一直都不是能完全被预测的。
&esp;&esp;织田作之助曾经以为他会在港口基层待到孩子们长大,会这么日复一日的做着基层琐碎的工作,偶尔和友人一起喝杯酒、再带着孩子们喜欢的东西回家。
&esp;&esp;但世事难料。
&esp;&esp;被打得满身伤痕、绑在巴士里的孩子们绝望的神情至今依旧留在脑海中,像是噩梦一样难以挥散。
&esp;&esp;他当时因为距离过远,只能眼睁睁看着iic的司机按下手中发讯器时那股难以言喻的绝望,也依然深深刻印在心底。
&esp;&esp;光是回想起来,胸口就闷痛的无法喘息。
&esp;&esp;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力若是主动发动,能看见的是五秒后的“其中一个”最有可能发生的未来,他可以做出不同于“未来景象”里的举动来应对即将发生的事。
&esp;&esp;他在生活中几乎不会主动发动异能力,但他的职业使然,触发异能力被动发动、被迫看见自己死亡模样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