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盼着殿下好的。”
&esp;&esp;这话一出口,不仅陈校尉,来时那几位郎将也看了过来。
&esp;&esp;见众人神色明显不对,司马承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后脑勺问:“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esp;&esp;陈校尉言辞十分闪烁,只含糊道:“没什么…既然来了,便跟卑下去见殿下吧。”
&esp;&esp;司马廷玉扫了周遭人一眼,点了点头,随着陈校尉入了军中大帐。
&esp;&esp;萧氏祖上有北地血统,天生肤白,个头略高。荣王萧轻霖应亦是如此。他的营帐比其他人宽绰许多,客椅奇高,寻常少年人坐上去脚不沾地;一张床丈二有余,床铺叠得整整齐齐。
&esp;&esp;只是未见其人。
&esp;&esp;荣王不在,司马廷玉自然要等。荣王又是长辈,他不好随意坐下,只得干站着等。
&esp;&esp;然而就这么一等,从下午等到日落,期间一口水未喝,更不要说餐饭。
&esp;&esp;司马廷玉舔了舔唇,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殿下。
&esp;&esp;时间流逝,司马承在外等得也有些着急——现在任谁都看得出,这是荣王打算给司马廷玉一个下马威。
&esp;&esp;司马承忍不住,揪住陈校尉问:“殿下何时来?”
&esp;&esp;“快了,就快了。”陈校尉依然答得含糊,“这边境不仅有高丽人,还有一些本地的流寇。殿下总是亲自巡防,有时候会来得晚点。”
&esp;&esp;司马承又道:“我们来了这半天,一口茶都没喝上。”
&esp;&esp;“茶?”陈校尉笑了,“咱们来这一路你也看到了,百里平原,河床都干涸了,喝水都难,哪里来得茶?小阁老也罢,毕竟人家是司马阁老的儿子,吃喝精细些没什么,我这就去泡。可阁下总要跟咱们一道喝浑水了。”
&esp;&esp;司马承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恨自己嘴拙,不能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esp;&esp;“不必劳烦您。”司马承道,“井在哪儿,我自己去打。”
&esp;&esp;陈校尉将他带到一处井前,司马承一低头,见里头已经覆满杂草。
&esp;&esp;“喏,跟你说还不信。”陈校尉耸了耸肩,“不是咱们怠慢小阁老,我们自己都要去三里外的河边打水。”
&esp;&esp;司马承又问:“那为何不将营扎在岸边?”
&esp;&esp;“扎在岸边,好便宜高丽人投毒?”
&esp;&esp;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esp;&esp;说来也怪,他声调不高,却极有穿透力,像是自百丈之外传来,听者只觉耳朵发麻。
&esp;&esp;第249章
&esp;&esp;鹰挚狼食(十九)
&esp;&esp;一道黑影儿带着冷风卷了过来,司马承还没反应过来,那阵风便钻进了帐子。
&esp;&esp;“有好戏看喽!”陈校尉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上前,将帐子扒开一道缝。
&esp;&esp;司马承仍是一头雾水,也跟着上前去瞧。
&esp;&esp;帐子里燃着灯,倒是看得清楚。内间置了一张榻,少说丈二来长,算是最大的物件;榻前一张小案,案上一边堆放信件,另一边则是书籍,摆放得十分整齐;窗边原该置张高脚桌,却被舆图所替代;对面是五根木头组建的简单兵器架,一把双头戟闪着寒光,静静立于其上。
&esp;&esp;方才的黑影将外袍褪去,露出一身白甲,将白甲卸下,当着人的面换上短衫——这是个高个头的主将,不同于大将军宇文律一身脂包肌,他魁梧彪悍,却是实实在在久经风沙,短衫贴着肌肉,整个人都有了亟待喷薄而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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