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别散去。
&esp;&esp;七夫人回到房中,已顾不上身体沉重,顾不得徐问真得的好处,抓住徐纪气得脸色涨红,“你、你、你为何就不与父亲一起锻炼呢?”
&esp;&esp;“啊?”徐纪今日第二次疑惑,“父亲习武可一向是寅时作,如今天气又冷,我身子又不向大兄案牍劳形虚弱,何必去讨那个苦头吃。”
&esp;&esp;七夫人气得直跺脚,“你这呆子!父亲本就疼大兄他们更多,如今大兄和大娘都跟着父亲早早习武,相处得时间更多,岂不更为亲密?母亲一向最疼大娘,不大看重咱们,若不在父亲身上多用些心,往后咱们算什么?”
&esp;&esp;“我的祖宗娘子,您成日就思索这些?”徐纪实在无奈,扶着她在榻上坐好,“父亲哪里疼大兄更多了?他待我们兄弟都是一样的,只是大兄肩上要挑的担子更重而已。至于母亲,母亲是疼真娘多些,可真娘不是母亲带大的吗?当年可是你舍不得将圆娘送到母亲身边去。”
&esp;&esp;他说着,七夫人红眼瞪他,他无奈地道:“你最近总是多思多愁,不知是怎么了。——母亲对咱们还不看重?当年圆娘成婚,母亲给了多少添妆?满娘幼时体弱,母亲花了多少心思访问名医?你总是盯着人家有、你没有的,便认为受了亏待,可咱们有、旁人没有的呢?”
&esp;&esp;七夫人微微垂首,徐纪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服软,但不会再纠缠下去的意思,却没住口。
&esp;&esp;他很郑重地道:“父亲母亲有多少东西,原是他们积攒下的,这家业按规矩就是大兄继承得多,家里的担子是大兄扛起来的,我仗着大兄庇佑才有如今的轻松日子过,是没脸和大兄争的。
&esp;&esp;至于母亲——母亲给真娘多少,真娘平日又孝敬母亲多少?母亲房中的陈设玩意,四季的鲜花珍品,多少是真娘淘换来的?你刚入门时,我便说过,母亲观人,不看门第出身,只看一个心意而已。你总说母亲偏心,偏疼真娘,可这些晚辈里,难道不是真娘对母亲最用心吗?”
&esp;&esp;自七夫人此番有孕后,春日的一番波折最后的影响烟消云散,夫妻二人蜜里调油更胜从前,徐纪许久没对七夫人露出这般严肃的表情,七夫人气焰愈弱,只是还不甘心,“咱们圆娘、满娘对母亲很孝敬。”
&esp;&esp;“孝道已足,就够了吗?”徐纪摇摇头,“心是用心来换的。”
&esp;&esp;四季衣食、茶水汤药,乃至新鲜玩意、喜欢的陈设物件……这些用心,是简单的孝道无法囊括、比拟的。
&esp;&esp;他说:“你不要再想这些了,母亲对这些孙女都很好,日后问满、问显成婚,母亲必不会亏待她们。”
&esp;&esp;七夫人嘴唇微动,徐纪不叫她说出口,而是严肃提醒,“母亲察人洞若观火,你若一直对此心怀不满,母亲发现后绝不会忍耐。”
&esp;&esp;七夫人这才被捏住七寸,悻悻然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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