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季向松的手：“那又怎么样？第一次很重要吗？”
&esp;&esp;“我本来以为你在孤儿院受到虐待，但我查了，你没去过孤儿院。你在你父亲去世后，就被谢家领养了。很干净清晰的经历。”
&esp;&esp;“这些疤痕和你父亲有关，但加深应该是你自己弄的。就像你烫坏那张拍立得那样。”
&esp;&esp;“别说了。”闻青生呵斥道。
&esp;&esp;他又像一根紧绷的弦，细微颤抖起来。
&esp;&esp;“谢呈明让你痛苦，你也只会伤害自己。”
&esp;&esp;季向松收回衣服下的手，重新搂抱住闻青生。
&esp;&esp;他摸过闻青生后脑勺，又按揉闻青生后颈的腺体。
&esp;&esp;“以后不会了。我不会让他伤害你。”季向松蛊惑道。
&esp;&esp;闻青生推开季向松，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稳，胸膛却随着呼吸明显起伏。
&esp;&esp;他发现季向松太危险了。
&esp;&esp;闻青生意识到，季向松真正想要的，是他的一颗心，是让他不能再离开半步。
&esp;&esp;“季总，我没办法胜任。”闻青生转身要走。
&esp;&esp;季向松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esp;&esp;“你刚和谢家断绝关系，以后还要避开谢呈明。你能去哪里？”
&esp;&esp;“你在向我求助，不是吗？”
&esp;&esp;闻青生试探着说了去谢家，又提到了签字。
&esp;&esp;季向松就猜到了结果。
&esp;&esp;闻青生垂眸盯着脚尖。
&esp;&esp;他在准备订婚宴间隙，委婉问过谢母，他想彻底离开谢家，有什么流程手续。
&esp;&esp;谢母只说，你决定好了，找谢父谈。
&esp;&esp;在饭桌上，他和谢呈明争执，谢父谢母看出他的感情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esp;&esp;那晚，闻青生和谢父发消息，提出了他要放弃养子身份。
&esp;&esp;然后，他们约在今天下午在谢家见面。闻青生只需要签字。
&esp;&esp;原来，谢父谢母早就让律师准备好了协议文件。
&esp;&esp;若是闻青生做出任何不利于谢呈明的事，或者越线告白，他会被剥离所拥有的一切，立刻丢到国外。
&esp;&esp;但闻青生主动提了离开，放弃养子身份不是为了光明正大追求谢呈明。
&esp;&esp;谢父问他，需要多少补偿，协议上的空白处可以直接填。
&esp;&esp;闻青生说，不用。很感谢伯父伯母这些年的照顾。
&esp;&esp;他一厢情愿走到如今，谢家待他不薄，不缺吃用，只是没有亲情。谈不上要补偿什么。
&esp;&esp;走出谢宅大门时，闻青生想，他又孑然一身了。
&esp;&esp;他最害怕被抛弃，一个人活着。
&esp;&esp;但他又可耻地怕死，站在高楼不敢一跃而下。
&esp;&esp;对现在的他而言，比起痛苦地活着，更想清醒着沉沦。
&esp;&esp;闻青生挪动脚步，走到季向松面前。
&esp;&esp;季向松不等闻青生说话，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
&esp;&esp;“没睡好？”
&esp;&esp;季向松俯身凑近，摘掉了他的黑框眼镜。
&esp;&esp;闻青生：“嗯。”
&esp;&esp;他今天戴眼镜就是为了遮掩疲态。
&esp;&esp;苏徜可以肆意哭得眼睛通红。他做不到，只能熬得眼圈泛青。
&esp;&esp;“闻秘书教训过我，接吻要先摘眼镜。”
&esp;&esp;“季向松，你不喜欢我。别这样了。”闻青生眨眨眼。
&esp;&esp;“闻秘书做事当断则断。我很欣赏。”
&esp;&esp;季向松温柔地吻上闻青生的额头。
&esp;&esp;闻青生主动环住季向松的腰，仰起脸看着季向松。
&esp;&esp;“做你秘书，要不要处理你别的情人。”
&esp;&esp;季向松捏过闻青生的耳垂，保证道：“我一次只养一个。”
&esp;&esp;闻青生：“那就好。我同意了。”
&esp;&esp;季向松将丝绒盒放进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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