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永和勃然大怒:“你放肆!萧予辞,你这是和朕说话的态度吗?”
&esp;&esp;萧予辞心灰意懒,“你可以杀了我,陛下,我跟随你的时候可以为你搭上性命,为殿下难道就不能万死不辞了吗?”
&esp;&esp;他今天说的这些话,沈明烛永远都不会说,所以如果连他都不说,还有谁来替沈明烛发声呢?
&esp;&esp;这时候的萧予辞知道沈永和存了几分私心,也知道沈永和大概希望沈明烛死在前线,可他还不太担心。
&esp;&esp;沈明烛那样强大,那样难以匹敌,一切阴谋诡计在他眼前如同虚妄,最终也一定会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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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永和在御书房里枯坐了一朽,第二天内侍忐忑不安地敲门,“陛下,该上朝了。”
&esp;&esp;久无人应答。
&esp;&esp;内侍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猛地一用力推开大门,“陛下!”
&esp;&esp;正对上桌案后沈永和空荡荡的眼神。
&esp;&esp;似乎才察觉到人声动静,沈永和漆黑的瞳仁缓慢转动,半晌才挪动到内侍身上。
&esp;&esp;这状态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内侍刚为皇帝无性命之忧松了一口气,见状又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
&esp;&esp;“陛下?”他小心翼翼。
&esp;&esp;沈永和迟钝地意识到天光已经大亮。
&esp;&esp;——是了,还要早朝。
&esp;&esp;他按着座椅扶手,摇摇晃晃起身,还未站稳便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esp;&esp;内侍尖叫:“陛下——”
&esp;&esp;陛下圣体抱恙,早朝只好取消。
&esp;&esp;沈永和这次昏迷来得突然,皇宫中所有太医几乎全到了他所居的太和殿。
&esp;&esp;只有一人例外——贺时序。
&esp;&esp;原因不复杂,只不过贺时序没得到这个消息而已。
&esp;&esp;他一大早就来了沈明烛的含章宫。
&esp;&esp;贺时序献宝似地从随身携带的药囊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眼神亮晶晶,满是难以抑制的欣喜:“殿下,这是解毒丸,您服下之后,瘴气之毒就可解了。”
&esp;&esp;他人缘好,求了太医署里医术高的同僚,几人废寝忘食,在他一十二次失败的基础上共同研制出了一个新方子。
&esp;&esp;用完了他从百越带回来的草药,共做成两粒药丸。
&esp;&esp;他吃了一粒,耐心等了一个晚上,确定自己身上的毒确实解了之后便喜不自胜来了含章宫。
&esp;&esp;贺时序双手将药瓶往前递了递,用眼神催促沈明烛服用。
&esp;&esp;沈明烛“啊”了一声,正色道:“多谢,辛苦你了。”
&esp;&esp;瘴气之毒为百越天然屏障,困扰齐朝上下多年,贺时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解毒之法,除了他本身的能力,更代表他一定很不要命。
&esp;&esp;哪怕是心怀天下的仁医,能够用自己试药的又有几个?
&esp;&esp;沈明烛接过药瓶晃了晃,从里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出来,卖相看上去就不太好吃。
&esp;&esp;沈明烛眉头一皱,快速扔到嘴里咽了下去。
&esp;&esp;“殿下!”贺时序连忙手忙脚乱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试了温度后塞到沈明烛手里,语气带着淡淡的抱怨:“怎么这样着急?”
&esp;&esp;沈明烛一本正经:“长痛不如短痛。”
&esp;&esp;贺时序:“……”
&esp;&esp;解决了一件如鲠在喉的大事,贺时序心头卸下一大重担,他例行为沈明烛诊了诊脉,而后笑道:“殿下今日好好休息,会呕血也是正常的,臣明日再来为您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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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永和是心力交瘁、心神有损,加之一夜未眠才昏倒。
&esp;&esp;太医行过针,很快便醒了过来。
&esp;&esp;重臣们在太和殿外提心吊胆守了半天,陛下年轻,未立太子,皇子们有都还小,一时间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
&esp;&esp;听内侍传达说陛下已醒并无大碍,又谨慎看过一眼,确认对方确实是清醒地发号施令而非有人假传圣上口谕,这才忧心忡忡地告退。
&esp;&esp;所有人都以为陛下的心神有损是由于江河日下的战局形势,唯有萧予辞、颜慎能猜到真实原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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