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半晌,他咬着牙骂道:“一群莽夫!”
&esp;&esp;效忠这样的主君,有这样的同僚,迟早要完!
&esp;&esp;
&esp;&esp;第二日,天明,青翼军内。
&esp;&esp;“什么?昨夜突骑军夜袭契胡,夺了他们两座城池?”
&esp;&esp;虽然商九安觉得突骑军上下都是一群乱臣贼子,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这些乱臣贼子很有本事。
&esp;&esp;商九安咂咂嘴,对秦铮道:“将军,他们有点厉害。”
&esp;&esp;秦铮叹气,“我倒宁愿,他们别这么厉害 ”
&esp;&esp;让他都没必胜的把握。
&esp;&esp;这话说得奇怪,商九安疑惑:“将军,大雍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
&esp;&esp;秦铮迟疑片刻,还是决定知会下属一声:“我接到郑国公的密信,信上说,许太傅任钦差一职随使团前往清州赴任,让我暗中带兵前往,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esp;&esp;商九安瞠目结舌:“怎么会是许太傅去?”
&esp;&esp;突骑军可是有杀钦差的传统诶。
&esp;&esp;丁弘也就罢了,死不足惜,许太傅可不一样。
&esp;&esp;秦铮又是叹气,“钟将军与我写信解释过,他们看不惯丁弘,一时冲动便动手了,无意与朝廷对立。”
&esp;&esp;也算是安秦铮的心,要不然外患未除内忧又启,他寝食都难安。
&esp;&esp;商九安挠了挠头:“将军信他们?”
&esp;&esp;“以如今之形式,钟北尧没有骗我的必要。”
&esp;&esp;“说的也是,但朝廷估计不会信。”
&esp;&esp;秦铮忧心忡忡:“钟将军行事太过冲动了。”
&esp;&esp;就算现在还忠于大雍,说不定哪天就对某件事情又看不顺眼,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esp;&esp;太不可控。
&esp;&esp;而到了那时,他也必是与他们为敌。
&esp;&esp;商九安问:“可是将军,你去了清州,漠北怎么办?”
&esp;&esp;“只能速去速回了。”秦铮说:“我带队秘密出发,你留着军中故布疑阵,西境捷报连连,狄戎也不敢轻举妄动。”
&esp;&esp;他正色道:“若真有个万一,我要你无论如何撑住一天,直到我回来,听清楚了吗?”
&esp;&esp;漠北与西境的距离也没近到这份上,但不论发生任何事,他一定会赶回来。
&esp;&esp;商九安笔直一礼:“是,纵死不退!”
&esp;&esp;话题略显沉重,但他们早就习惯,毕竟身在战场,生死都只一线之间。
&esp;&esp;每一场大战前他们都会给家里人写一封信,算上那些没寄出去的,他光是遗书就写了上百封。
&esp;&esp;商九安还有心情想别的事情,他问:“不过将军,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也没出来说句话表个态吗?”
&esp;&esp;“陛下……”秦铮顿了顿。
&esp;&esp;细细思量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听到沈明烛的消息,郑国公他们总说陛下是在静养,可是这未免也太“静”了,就好像世界上没这个人一样。
&esp;&esp;……大抵是他想多了吧,或许陛下只是单纯不想上朝。
&esp;&esp;秦铮轻斥道:“陛下行踪,不是你我可以窥探的。”
&esp;&esp;商九安撇撇嘴,“好嘛,我不提他就是了。”
&esp;&esp;当谁在乎?与小皇帝比起来,现今突骑军的钟将军与那神秘监军都更让他感兴趣。
&esp;&esp;与此同时,使团也踏入西境,不需要去打听,这些消息像是长了脚,自己就钻进他们的耳朵里。
&esp;&esp;契胡使团大惊失色,闹到许瑞章面前:“许大人,我们两国是刚签了盟约,这可不是礼仪之国应该有的行为!”
&esp;&esp;许瑞章也正焦头烂额,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且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讲道理。
&esp;&esp;可钟北尧毕竟没有公开宣布反了大雍,明面上仍是大雍的臣子,与朝廷同气连枝,他总不能辩驳说这是钟北尧私自所为与朝廷无关吧?
&esp;&esp;岂非叫人看了笑话。
&esp;&esp;许瑞章只好在被人耻笑和被人鄙夷中选择后者,可怜他自小熟读孔孟之道,克己复礼,如今也要厚颜无耻地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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