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
&esp;&esp;不行啊，不可以。
&esp;&esp;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sp;&esp;明明……明明……
&esp;&esp;他明明也只是本分做事，尽心尽力呵护着，不让自己的主子受委屈，为什么姜孚竟会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呢？
&esp;&esp;亏他还惊讶于姜孚对他态度这样好，被压制被欺骗都不曾红过一下脸。
&esp;&esp;分明不是一句尊师可以解释清的。
&esp;&esp;如今这笔糊涂账猝然展在他眼前，他精明了半辈子的头脑竟全然糊了。姚伏说的对，他们做的是活该断子绝孙的事，受人指使，去骗天家子孙的感情。纵然指使的人是先帝，帐依然算在他们头上。
&esp;&esp;但凡他听过一声皇子们失去伴侣时的哭嚎，他也不该直至今日还能合眼安寝。
&esp;&esp;报应，都是报应。他欠姜孚的，这辈子还不清。
&esp;&esp;他捏紧了手中信纸，留下一个清晰的折痕。
&esp;&esp;……
&esp;&esp;门轴响了一声。
&esp;&esp;沈厌卿咽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竟觉得松快了些。
&esp;&esp;是了，他就是这样的烂人。把事情都拖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才逼迫自己不得不去面对。
&esp;&esp;优柔寡断。
&esp;&esp;他缓缓转过身去，抬眼先看见的是二十二，她把身体掩在门后，怯怯露出一个粉白衣角。姜孚跨过门槛朝他走来，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静。可沈厌卿却读懂了这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的心情——那是一种名为恐慌的情感。
&esp;&esp;他几乎没见过姜孚产生这种情绪。
&esp;&esp;昔年夺嫡时多大的危险，多少的阴谋，姜孚都只安稳坐在他身边；到后来多少难应付的老臣，多少处理不好的旧事，姜孚也只是坦然应对。即使是同时失去了父亲和母亲的那个雷雨夜，姜孚也只是落了应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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