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她就换了。换成什么……平安顺遂?我记不清了。”
&esp;&esp;“倒是把你当小孩了,好笑。”
&esp;&esp;“反正你好好收着吧。她让我做成能收纳的样式,估计里面的东西也重要的很。”
&esp;&esp;“要是有空,你还是该去德王府问问。”
&esp;&esp;作为早知道那把长命锁的存在的人,姚伏思来想去,还是咽下了那句没必要说出口的话。
&esp;&esp;——她不恨你,也没人恨你。
&esp;&esp;但沈厌卿连东西都拿到了,若还是领悟不到这个意思……
&esp;&esp;那就是脑子坏了。没治了,算了吧。
&esp;&esp;……
&esp;&esp;“只是不知,杨小侯爷不在朝中,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esp;&esp;忠瑞侯府的继承人自然算是出身高;
&esp;&esp;但杨国舅实在有着过于旺盛的责任心,坚决拒绝了任何给自己儿子谋个能祸害人的位置的可能。
&esp;&esp;推来推去,杨驻景身上只挂了个金吾卫千户的小衔儿,虚职,平时跟着训练而已,不能真去管人。
&esp;&esp;杨侯爷还月月监督他把俸禄退回去,给国库省点心:
&esp;&esp;光添乱了,怎么好意思拿钱的?侯府尚且养得起你,快退快退。
&esp;&esp;奉旨逃班的杨千户嚼嚼没人动的海棠酥:
&esp;&esp;“他编书,我给钱啊。”
&esp;&esp;姚伏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esp;&esp;《续弹叔颐集》不能算是御史台官方所著,也难拿到拨款;
&esp;&esp;即便如此,风采青还是撑了下来,一直听说是因为背后有位出手阔绰的赞助者。
&esp;&esp;不光不限本数,连用纸用墨都大手一挥说买最好的来。
&esp;&esp;又由于风采青官居六品,在御史台担职,书中主角沈叔颐贵为帝师又远在文州……这书编成了,其实很难发行。
&esp;&esp;所以这些年下来大家虽然都知道这《续弹叔颐集》的存在,但也只知道“一直在编”,见不着实物。
&esp;&esp;那赞助者也不恼,始终就这么供着银子。
&esp;&esp;世人都叹如此冤大头上哪去找,不想竟就在眼前。
&esp;&esp;还是个不读书的。
&esp;&esp;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杨驻景也没打算自己解释。
&esp;&esp;至于皇帝的表弟是如何遇上落魄朝士,又突发奇想解囊相助;
&esp;&esp;再偶然在御前提起,得了私下表彰的传奇过往……
&esp;&esp;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sp;&esp;……
&esp;&esp;风采青跟着带路的内侍,进了御书房,恭恭敬敬跪下。
&esp;&esp;旁人都说他像根枯木,他也就安心扮成枯木的样子。
&esp;&esp;不言不语,不声不响,至少就不会遇上危险。
&esp;&esp;他还做不成什么事,还不到该显露锋芒的时候;
&esp;&esp;再者,他答应了要等人回来,就不能在那之前也被逐出朝堂。
&esp;&esp;抱着这样的想法,即使是面对圣人,他也安之若素,不见惶恐的样子。
&esp;&esp;倒是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更别说前两日还有两位尚书两位侍郎在此撕破脸皮,上蹿下跳地对骂。
&esp;&esp;相比之下,风经历这一番实在是显得体面了太多。
&esp;&esp;小皇帝端坐案后,叫他起来回话,问他一句:
&esp;&esp;“风爱卿这些年不得重用,心中可有怨怼?”
&esp;&esp;这话从何而来呢?
&esp;&esp;看不懂皇帝想说什么,但也不能乱答。
&esp;&esp;风采青将声音压低,平静答道:
&esp;&esp;“臣是陛下的门生,自然陛下要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
&esp;&esp;“为朝堂,为万姓,做事岂分轻重高低?”
&esp;&esp;“臣只怕自己做的还不够好,绝没有自怨自艾的可能。”
&esp;&esp;答得这样圆润又滴水不漏,不知道的还以为风经历今年六十有二,在朝廷混过五十载有余。
&esp;&esp;皇帝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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