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年的消耗。落地不久即战,士气也正好。”
&esp;&esp;虽埋伏不成,宁蕖指挥着将刺客消灭殆尽,没有留下回去报消息的活口;
&esp;&esp;再将杨家二子都隐藏起来,不出来露面,令敌人那边误以为是一死一罪,挑唆计成。
&esp;&esp;沈厌卿以手背敲了敲纸面:
&esp;&esp;“也是余尚书王尚书算得准。”
&esp;&esp;“那鞑子的新王是弑父杀兄而王,国内一片混乱,急于转移臣民目光;”
&esp;&esp;“又奢靡过度,存粮无多,最后竟连秋后也等不到了。”
&esp;&esp;皇帝接过那一摞的飞鸽传书小纸条,随意慢慢看着:
&esp;&esp;“彼竭我盈,虽不可说托大的话,但应当也不算太险了。”
&esp;&esp;“舅舅带兵北上,或还可给沈殊再捞两斛珍珠呢。”
&esp;&esp;“就怕他们跑的太快,过几年又卷土重来……但那都是往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esp;&esp;沈厌卿听了前半句,正待劝慰,却听见学生把自己要说的话先说了;
&esp;&esp;他讶异一转头,正对上学生有些紧张的眼神。
&esp;&esp;姜孚抿了抿唇,瞳仁移了移,又转正回来:
&esp;&esp;“至于现在……”
&esp;&esp;“现在如何?”
&esp;&esp;沈厌卿意识到对方有大事要和自己说,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esp;&esp;这君临天下数年,一举一动都做到了最符合人君之名的帝王;
&esp;&esp;此时竟局促得像个少年,轻轻覆住了心上人的手。
&esp;&esp;“我想和您一同去见母后。”
&esp;&esp;……
&esp;&esp;允王府里,榴花正开得明艳。
&esp;&esp;因为当今圣上出生于石榴的花季,榴花也就一同被奉为了祥瑞之花;
&esp;&esp;从宫廷王府、到各地府衙,没有不种上一颗两颗的。
&esp;&esp;允王府作为圣人昔年的王府,更是处处橙红欲燃,照得人眼里心里都一样热烈。
&esp;&esp;青蓝色牡丹依旧亭亭立在园中,桃李花谢尽,小亭掩在一片浓绿间。
&esp;&esp;檐下倚着几个人,正笑闹着:
&esp;&esp;“最美的?——那可多了!”
&esp;&esp;“南边的海呀,颜色可不一样,水都比顶好的翡翠料子还绿呢!”
&esp;&esp;“我跟了船,从清洲的港口出发,恰巧路过海水黄蓝交接的那条线……”
&esp;&esp;“半边淘着泥沙,浑黄色,眼睛一点儿也透不过去;”
&esp;&esp;“半边碧蓝碧蓝,比水晶还剔透,下面的游鱼水草都看得清清楚楚——”
&esp;&esp;“哇————”
&esp;&esp;“还有,往西边去;”
&esp;&esp;“有数不清的牛羊、绿得没边儿的草原;”
&esp;&esp;“日头刚出,云间就投下来天光,又明又亮,凝实了一般……”
&esp;&esp;“只要看过一眼,就不得不信——世上确实有神仙呢!”
&esp;&esp;又是一阵嬉笑声,几名管事姑姑打扮的宫婢都不见了平时的严肃;
&esp;&esp;只一个劲儿地拥簇着中间那衣着富贵的女子,吵吵闹闹说些要跟着她走的话。
&esp;&esp;那女子容貌年轻,气质却十分不凡,眉眼间有几分豪侠意气;
&esp;&esp;穿的分明是华贵宫装,头上也梳着繁复的发髻,腰间却挎着一柄金错刀。
&esp;&esp;此时扬高了长眉,爽利笑道:
&esp;&esp;“怎么不行!这地方虽比宫里自在,料想你们也都待够了;”
&esp;&esp;“都回去收东西去,待会我与圣人说——哎!不要挤我!”
&esp;&esp;“太久没打扮过,这一头东西弄了两个时辰,重得人烦心……”
&esp;&esp;“若不是要紧事——江梅,这儿有镜子没有?”
&esp;&esp;被点的那宫婢吃吃笑起来:
&esp;&esp;“有呢有呢!怎会没有!”
&esp;&esp;“寻常的是配不上您啦,倒是有奉德十二年圣人初见帝师时,新磨的大铜镜一面——”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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