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濯玉回:“所以我会收他为徒,即使我死了,只要他是濯玉之徒,颖山便会护住他。”
&esp;&esp;云祉叹气,沉默片刻,又转过身问:“小五,别去了,放下吧,当我求你了好吗?”
&esp;&esp;他俯身握住她的双肩,恳求道:“为你自己想想,为颖山想想,有很多人需要你,燕掌门他们需要你,照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中州也需要你。”
&esp;&esp;“就当自私一回,为自己而活,别去了。”
&esp;&esp;濯玉弯起眼睛,声音带了一丝笑意:“云祉,小时候你要是求我一回,说不定我就不拿着耗子吓你了,你被吓得脸色惨白也不求我做个人吧。”
&esp;&esp;她自以为说了个笑话,但云祉面无表情,神色依旧凝重。
&esp;&esp;濯玉感慨:“好吧,一点都不好笑,你还是那个小古板。”
&esp;&esp;云祉再次恳求:“别去了,好不好?”
&esp;&esp;这次沉默的人轮到濯玉了,她只是安静看着他,不哭也不笑,好似魂魄已经离体了般。
&esp;&esp;“虞小五,你说话。”
&esp;&esp;一贯耐心的云祉第一次催她。
&esp;&esp;濯玉唇瓣翕动,牵起笑意:“我没办法不去,无论是为了我师尊,还是为了中州,我都必须得去。”
&esp;&esp;“魔尊必须死,不仅是报仇,更是为了你们所有人。”
&esp;&esp;“这件事,只有我能去做。”
&esp;&esp;她握住云祉的手腕,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
&esp;&esp;“云祉,我就算不去,也活不久了。”
&esp;&esp;濯玉转身便要回屋,刚走出一步,被身后追来的云祉拽住。
&esp;&esp;“朝天莲我已经在寻了,我和照檐去找,我们日夜不休去找,有了朝天莲你便能活,你体内那股力量就可以压制住。”
&esp;&esp;“小五,信我们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esp;&esp;濯玉只是垂眸,看向扣住自己腕间的手。
&esp;&esp;云祉的身体不好,用力之时,手背上青筋几乎要鼓出来。
&esp;&esp;濯玉忽然笑了下:“云祉,你得多吃些饭,养胖一些更好看。”
&esp;&esp;她轻飘飘甩开了云祉的手,推开房门进屋。
&esp;&esp;她走进屋内,却又跌下深渊。
&esp;&esp;虞知聆睁开眼,慢悠悠将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晒太阳。
&esp;&esp;“醒了?”
&esp;&esp;温温柔柔的男声传来。
&esp;&esp;虞知聆偏头看过去,云祉背靠一棵树盘腿坐着,虽然脸色依旧像是没几年可活的模样,但周身气息倒是稳定许多,不像方才那般虚弱缥缈。
&esp;&esp;他随身披着的鹤髦盖在她身上,虞知聆掀开递过去:“你不冷吗?”
&esp;&esp;云祉摇头:“没事的,你给的回春丹太多了,我身子如今热乎。”
&esp;&esp;他接过鹤髦整齐叠好,放置在一侧,身上的白衣已经没有血迹,但破洞还在,应当是用了清洁术洗去了血迹,云祉瞧着总是一尘不染。
&esp;&esp;虞知聆坐起身:“云祉,你知道我为何出现在这里吗,还有,这是哪里啊?”
&esp;&esp;云祉点头,沉吟片刻,又摇了摇头。
&esp;&esp;虞知聆:“……所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esp;&esp;云祉颔首:“知道前一个问题,不知道第二个问题。”
&esp;&esp;虞知聆:“你还怪严谨呢。”
&esp;&esp;云祉看起来像是从小到大没皮过的样子,小古板长成了大古板,但温温柔柔的,看着便好相处。
&esp;&esp;虞知聆盘腿坐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着,你说。”
&esp;&esp;云祉与她对视,也不浪费时间,温声解释道:“我遇见了魔尊,是他将我掳来的,我们打了一架。”
&esp;&esp;虞知聆并不觉得奇怪,能将一个大乘境修士掳来这里,她似乎也只能想到魔尊。
&esp;&esp;“那你身上的伤也是……”
&esp;&esp;“嗯,和他打斗留下的,后来他忽然消失,我急着去拿朝天莲,重伤昏厥。”
&esp;&esp;所以篆盘上他的位置一直没有移动过,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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