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府上的人都说的上是节俭。
&esp;&esp;苏言溪:“…是吗?”
&esp;&esp;她拿过账单初略的看了一眼,又看向南寂烟道:“你先去沐浴吧,回来我再给你讲。”
&esp;&esp;南寂烟听她意思,王府必然是对消失的一万两有数,她眉头跳了跳。她父亲就被卷入过谋反案中,苏言溪家这种条件,稍有不慎恐怕也会招人陷害。
&esp;&esp;不过转念一想,苏言溪和皇上交好,又确实没有谋逆的心思,应该不会是她想的最差的结果。
&esp;&esp;苏言溪叹了一口气。
&esp;&esp;账单是她娘亲做的,不合理的地方确实做了伪装。不过一到年关还是有些对不上,南寂烟又很聪慧,这么多的钱,发现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esp;&esp;她当然知道这么多钱用来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找她失踪近五年的哥哥苏言洄。
&esp;&esp;苏言洄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大梵寺,那并不是永丰的领土,找起人来自然小心翼翼,稍有不慎被魏仓的人发现了,那就很有可能引起两国交战。
&esp;&esp;这多个原因下来,用在这上面的钱确实是极多。
&esp;&esp;南寂烟现在还认为苏言洄在隔壁院子里养病,知道真相,指不定会怎么想。
&esp;&esp;不过借此机会,她也确实该告诉南寂烟,她哥哥其实并不在府上的事情。
&esp;&esp;想到这个,她就有些难受。
&esp;&esp;苏言溪洗了澡回来,南寂烟已经又在看书了,她轻咳了一声,道:“夫人,就寝吧。”
&esp;&esp;南寂烟:……
&esp;&esp;她还以为苏言溪会和她彻夜长谈账本的事情。
&esp;&esp;南寂烟将书收了起来,走到床边后,她将外袍脱掉,只剩下亵衣,躺在了床里的内侧。
&esp;&esp;苏言溪也上了床后,将白色的纱帐拉上,又熄了蜡烛,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esp;&esp;她略微偏了偏头,确保南寂烟可以听得道:“其实,我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esp;&esp;南寂烟眼睫轻轻的眨了一下,她道:“郎君是世子,正事为重,不用事事告诉妾。”
&esp;&esp;“……”
&esp;&esp;她其实没什么正事。
&esp;&esp;苏言溪卡了一下壳,继续道:“不是。也不算是正事吧,算是我的家事。”
&esp;&esp;南寂烟静静的听着。
&esp;&esp;“你也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哥哥,他叫苏言洄,他和我长得至少有八分相像,稍一做伪装,外人就分不出来谁是谁了。”
&esp;&esp;听到提起苏言洄,南寂烟正经了两分神色。
&esp;&esp;她来这里这么久,其实也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苏言溪和她说的是苏言洄得了重病,在自己院子里修养,从不让人进入。
&esp;&esp;可林采荷告诉她,府里只会给苏言溪和王妃煎药,苏言洄的药是从来没有过的,从账本上来看,苏言洄这几年也没有走府上的账来买药。
&esp;&esp;“妾还未见过大伯。并不知郎君和大伯的长相到底有几分相似。”
&esp;&esp;其实苏言溪也很好奇,南寂烟那天到底有没有看清楚身上人的长相。
&esp;&esp;不过即便是看清楚了,她大概率也分辨不出来。
&esp;&esp;苏言溪整理了一下语句,道:“他其实并不在府上,五年前他突然去了魏仓,然后就失踪了,府上这几年一直派人寻找却没什么收获。”
&esp;&esp;南寂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略微皱了皱眉道:“魏仓?”
&esp;&esp;“对。”苏言溪点了点头,她突然伸出轻握住了南寂烟的手腕,继续道:“他最后消失的地点在…大梵寺。”
&esp;&esp;大梵寺…
&esp;&esp;南寂烟一时间有些愣住,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esp;&esp;苏言溪轻抿了一下唇:“我事后去查过了,他在大梵寺也曾和一女子…共度良宵。”
&esp;&esp;她突然笑了笑:“或许那个女子和你一样,也给我哥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只是大概和他长得不像,我找了一圈,我哥,女人,孩子都没找到。”
&esp;&esp;苏言溪不敢看南寂烟的脸,她知道以她现在说出来的信息,南寂烟对那天的人是谁,必然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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