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颂这才回过神,顺着话往下说:“有,傻缺还不少,在厕所里背地里议论我的、大冬天泼我水的……我在集星干架都干了好几回了。”
他皱了皱眉,想起萧杉,如果这人真能录上京影,说不定还和赵逐川一个班。
“谁打得过你啊?”薄炀吹捧。
纪颂白了他一眼,闷头看书,“我们班有三个快一米九的。”
连赵逐川干架都要么用腿要么找武器,很少让人有近身的机会,俗话说就是没输过……纪颂忽然有点紧张,在集星的那些日子里,他们和同学、家长之间起过的冲突,日后会被人挖出来说事儿么?
他知道现在舆论风声都紧,大众严格,任何一步行差踏错都要不得。
正越想越远,手机突然亮了,弹出赵逐川发来的两张图,一张是在家对镜拍的半裸照,几个月的文化课学习丝毫没影响赵逐川身材半分,该鼓的地方鼓,腰线勃发有力,久坐导致的脂肪增多还让他更结实——
另一张是一张高考后一周飞来本站的机票。
见他对着手机发呆,薄炀正要凑过来看。
纪颂“啪”一声锁了屏,斜眼哼道:“不给你看。”
“你对象?”薄炀一脸“我早就看透你了”,“还藏着掖着不给看。”
由于不太擅长撒谎,纪颂只摇了摇头,当是否认了,薄炀也没当回事。
又看了会儿书,白纸黑字,纪颂却半个字都读不进去,扭头问:“我脸还是很红吗?”
薄炀说:“猴子屁股。”
纪颂点头,起身往行李箱的方向走,蹲下身从角落掏出一条泳裤搭在肩膀上,冲薄炀一抬下巴,“走,去泳池玩儿半小时再回来。”
薄炀赶紧从床上蹦起来,也去翻自己的泳裤,随手扯了根浴巾搭在肩上,跟着纪颂往外走,“你又发什么疯啊!”
纪颂吹一声口哨:“降降火呗。”
这火一直烧到考完试都没下去。
考完当晚,纪颂和薄炀等哥们儿呼朋唤友,家都没回,先是搓了顿火锅,又十来个人跑去ktv唱歌,什么关于青葱时代的歌都来了一遍,纪颂喝了酒,第一回觉得自己还能当百灵鸟了,扯着嗓子干嚎,嚎得薄炀有了自信,也握着麦架和纪颂一起唱……
他还有一套道理:“喝了酒就要唱歌,不能马上睡觉,要靠嗓子挥发酒精,第二天才不会那么难受。”
有队友搂上来,闭着眼,脸色酡红:“接下来呢,去按摩么?”
纪颂皱着鼻子摆手:“不去不去。”
他又低头,看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按着录制拍了段视频发给了赵逐川,视频里一群男孩儿哼哼唧唧地搞合唱,什么爱不爱的,青春啊奔跑的,很像二愣子。
【1101:玩这么开心。】
纪颂瞬间酒醒了一大半,出去给赵逐川打了个视频电话,才知道电话那头安静得很,没和同学混着闹,而是和赵添青出去吃了顿饭后,一个人回了家。
“你们班没聚餐?”
“没,这下半学期我没回几次学校。走了快一年,有点不知道怎么相处了。”赵逐川不想多提,问纪颂,“你呢?今晚准备玩到多晚?”
“不回家了,”纪颂站在空调下,冷风呼呼地往脸上拍,“到酒店了跟你说。”
“嗯。”赵逐川应声,“都是男同学?”
“也有女同学,但她们都快回家了。”
赵逐川的嗓音仿佛就在耳边:“好。我等你到酒店。”
等唱完歌,差不多快凌晨四点了,ktv终于送走这最后一批高考结束了来疯闹的小崽子,纪颂手臂搭在薄炀肩膀上,差点儿踩到保洁伸过来的扫帚,身体摇摇晃晃,半梦半醒地跟着队友们去了旁边一家酒店。
“天都要亮了大哥!”
“不行了我要睡觉,我们去开一间……”
脸烫,头晕,喝多了酒就像浑身灌了铅。
在迷糊间,纪颂被人扶上床,短袖没脱,还是热,细碎的发全浸湿了,他睁不开眼,能听见旁边特别熟悉的嗓音,心里安稳不少。
眼皮轻轻抖动着,灯好像关了,四周一片漆黑,他抬腿一脚踹开被子……
“咚”一声,旁边似有什么重物落地。
有人?
纪颂猛地睁开眼,几乎是弹起了身,看旁边的薄炀穿着球衣睡得张牙舞爪,只不过薄炀已经被他踹下床去了,仰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啤酒劲儿够大,人还没醒。
天已经蒙蒙亮,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轻轻喘过气,纪颂按开床头照明灯。
嚯,今天四个人一个房间,两个人睡一张135米的标间床,以前他们都是这么挤一挤将就一晚过来的,没什么不对。
房间里什么设施都没动过,甚至浴室地板都是干净的。
可纪颂还是觉得不太好,翻身下了床,在窗边站一会儿,开了瓶矿泉水漱口,试着把薄炀扶上床去,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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