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模糊地想,学会了自由控制,也就不用像刘念念说的那样,等兔子死了,他才能变回来。
雪球是顾承辉的宝贝,顾承辉舍不得,沈星远也不想看到顾承辉难过。
确保可以平安无恙地变回人,不会在关键时候变成兔子之后,沈星远要干一件事。
这件事说大也不大,但起码能为警方提供一定的助力。作为受害者,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残忍又狡猾的年轻凶手早日落网。
陷入沉睡之际,沈星远身体一轻,像是要腾空起飞。
他睁开眼,脸贴着顾承辉的心口。
又公主抱!他都已经能自己走路了!
“沙发不舒服,抱你回房睡。”
“我不是来你家睡觉的。”
沈星远嘴上说着,但身体舒舒服服地窝在顾承辉的怀抱里。
“我知道。”
顾承辉放轻了声音,眼底里是氤氲的浅棕色,像杯醉人的琥珀酒。
“可是我想你好好睡一会。”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沈星远还没撑到客房,就已经睡着了。
顾承辉把沈星远放到床上,给他掖好被角。
雪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使劲拱顾承辉的腿,问他讨要小零食。
顾承辉垂下头,盯了一会儿沈星远的嘴唇。
他喂给雪球一块草饼,向雪球许愿。
希望早日得到沈医生心甘情愿的亲吻,越快越好。
深渊
沈星远睡了酣畅淋漓的一觉,醒来对上一个巨大的兔头。
雪球贴着他的眼皮在嗅他。
沈星远睡懵了,照着雪球爪爪上的长毛舔了一口。
还是熟悉的味道,舔一舔有利于身心愉悦。
顾承辉坐在床边打领带,侧过头,略显震惊地问:“小沈大夫,你在干嘛?”
沈星远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迷迷糊糊地说道:“这星期之前,我还是雪球,会给自己舔毛。”
“原来,小沈大夫你是兔子变的啊。”顾承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你怎么那么可爱,而且你一定是全宇宙最好看的那一只兔子。”
沈星远掀起眼皮:“嗯?”
顾承辉失笑地说:“可是你看,你冒充球球,还擅自吸它,球球生气了,给出了它的惩罚。”
沈星远往手上一看,就在他和顾承辉说两句话的时候,雪球在他的手背上蹦了一颗望月砂。
原来不是做梦。
但是兔子蹦一颗粑粑并不一定是对人有意见,现在更像标记地盘,宣誓所有权。
换句话说,不是生气,是喜欢。
沈星远觉得,还是不向顾承辉科普这一点比较好,以免伤了老父亲爱崽儿的心。
他伸手向床头柜探去,顾承辉先他一步拿起眼镜,递到他手里。
“谢谢。”
沈星远戴上眼镜,把那颗兔粪球精准地放到雪球的脑袋正中央。
雪球愤愤不平地跺脚,狂甩头,把屎球甩得很远,才心满意足。
沈星远清晰地看到顾承辉那条粉色领带上没有兔头,而是火龙果的暗纹。
怪不得今天打粉色领带,原来是博取雪球的喜爱。
顾承辉低下头,声音低沉悦耳:“今天不上班,再睡会儿?”
沈星远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味。
沈星远重新闭上眼睛,抱住雪球,一起翻身,眼镜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嗯……几点了?”
“早上八点半。”
蕤秋是八点半打卡,沈星远打了会儿瞌睡,想到顾承辉都打了领带,突然清醒:“你不上班了?”
“今天不忙,我说要照顾家人,迟一点去。”
沈星远沉默片刻,唇角缓缓扬起。
哪怕只是个借口,但光是听到顾承辉口中说出“家人”二字,他也很开心。
但好像仍然有哪里不对。
沈星远抬眼看到一排黑漆漆的衣柜门,和身下的红丝绒床单,发现了盲点。
“这里是你的床?”
“我说抱你回房间睡,但没说是哪个房间。你房里的四件套被我洗了,昨晚来不及换新的。你放心,我什么也没做。还有——”
顾承辉停顿一下,“红色很衬你,我想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那将是对我最好的嘉奖。”
沈星远:?
心跳突然之间变得很快。
以前也有过这样类似的对话,但玩笑和打趣的成分居多。
这一次却不同寻常,顾承辉的口吻如此认真,看沈星远的眼神很柔软,像在看什么用力盯住都会破碎的稀世珍宝。
沈星远忍不住伸出手,拽住顾承辉的领带,把人拉向自己。
暗蓝色的西装,领带却是粉色的,不光很衬顾总的白皮,甚至还适合绑住手腕。
“你想和我睡在一块儿?”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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