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算我不在家,你也一定要准时吃饭,知道吗?”宁双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季淮之的家长一样,对他说着关心地话,又像一个大人一样唠叨不已。
季淮之轻轻笑着靠近了宁双,“我会听话的。”
“好。”宁双微笑着,腾出了一只手和季淮之牵起了手。
宁双煮了两碗普通的番茄鸡蛋面,吃面的时候,宁双突然想到了自己明天计划做的事,为了不让季淮之想太多,宁双在心里编织了一个看起来很寻常的谎言,然后说:“明天晚上我大概率还是会晚点回家,因为学生会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做,所以你得自己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了,可以吗?”
季淮之点头:“好。”
对于宁双还愿意和自己认真解释他明天的行程,季淮之确实要安心一些了。
虽然他知道是谎言。
“好,那快吃吧,吃完早点睡觉。”
“嗯。”
……
晚上两人一起洗澡的时候,宁双突然看见了季淮之手腕上的印记。
平时的时候季淮之会带着手表,前几次一起洗澡的时候宁双都累得不行,也没注意到季淮之手腕上的印记。
今天在清醒的情况下,宁双终于发现了这枚印记。
他抓住了季淮之的手腕,低着头仔细打量,问:“你手腕上这个事胎记吗?”
季淮之垂下眼皮,盯着宁双的耳朵,轻“嗯”了一声。
宁双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指着自己后颈的胎记给季淮之看,说:“这是我的胎记,你看咱俩胎记像不像?”
季淮之抬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宁双的后颈,低头吻在了那枚胎记上面,“很好看。”
“但是不像。”其实这个印记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宁双平时根本看不到它,季淮之说不像,宁双当然也信了。
“不过都是这个蝴蝶的形状,对吧?”宁双又转过身,握着他的手用指尖在他手腕上描摹着。
季淮之喉结滚了滚。
头顶的花洒淋下来的水浇湿了他们两个人,宁双身上还留着昨晚他们做爱的痕迹,胸口留着不少的咬痕和吻痕,他只是站在那里,季淮之就喜欢得不行。
发现盯着自己看的那道视野越来越炙热后,宁双默默松开了季淮之的手,然后转身同手同脚地走出浴室,到洗漱台前拿起毛巾开始擦拭自己身上的水。
季淮之看着他:“学长,我不做什么的。”
宁双看他:“你一喊我学长就没好事!”
他眼睛往下一瞥,更觉得此地不宜久了了,于是裹上浴袍就跑出去了。
连续折腾两晚上了,今晚再来宁双就真不行了。
他跑回房间换了睡衣,躺床上快二十分钟了季淮之才回到房间来。
宁双掀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一些,然后拍了拍已经被自己睡热了的位置,“快来睡觉,亲爱的。”
季淮之关掉房间的灯,借着床头微弱的台灯光,上床后十分自然地钻进了宁双的怀里,他搂紧了宁双的腰,宁双就将他的头发全部拨到了他身后,然后感慨:“感觉你头发又长了一些呢?”
“不好看了吗?”季淮之下意识就问。
“怎么会?好看的。”宁双亲了亲季淮之的发顶,鼻尖充斥着的洗发露味道和自己是同款的。
宁双忽而意识到,刚认识的时候,季淮之身上的味道是那种初雪蘸湿后的檀香,冷淡又孤傲,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季淮之身上的味道都已经一模一样了。
宁双心尖颤了颤,这种改变悄然拨弄着他的心脏。
让他意识到,他对季淮之似乎也到了无法分开的地步了。
那情蛊难道要在季淮之的身体里待一辈子吗?宁双深知他所得到的一切,也会轻而易举地消失,他的不安不比季淮之的少。
这晚宁双又梦到了那个祠堂。
和以前比起来不太一样,没有无形的力量将他隔在外面了,外面的人都不见了,整个世界只有他和祠堂里跪着的那个人了。
宁双踩着台阶走上去,小声问:“你还好吗?”
他低下头,看到了地上蔓延开的血水,那是从少年身上流淌下来的。
“你怎么了?他们为什么打你?”宁双去碰了碰他的肩膀问。
“我犯了错。”地上的人回话了。
宁双觉得这句话好熟悉,他想看清对方的脸,但和之前那个梦一样,少年的脸上罩着一层黑色的雾,他连对方的眼睛都看不到。
“什么错?为什么要打你?”宁双小心地碰了碰少年身上的伤口,被打得皮开肉绽,简直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他忍不住低喃,“留了疤多难看啊。”
等他再抬头去看少年,对方像是一团散沙,倏地一下在宁双眼前散开了,宁双赶紧去捞,却落了空。
周围开始起风,外面下起了大雨,风吹灭了祠堂里的一排排蜡烛,导致整间祠堂被烟雾缭绕。
他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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