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斩钉截铁道,“今日是我与邬公子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是他救了我!一定是你,我不会记错的。”
温兰枝道:“你记错了,我没失忆。”
时居道:“你失忆了。”
温兰枝道:“我没失忆。”
时居道:“你失忆了。”
温兰枝道:“我真的没有。”
时居道:“不,相信我,你一定失忆了。”
温兰枝:“……”好吧。她失忆了。
她揽住温兰枝的肩膀,“恩人上座,是不是认错人了,一试便知。我知道恩人酒量很好,两坛下肚面不改色,我们试试就知道了!”
邬辞砚想拦,但看时居这么激动,他还真的不好拦,还是让温兰枝先试试吧,说不定她神识缺失前真的酒量很好呢。
一碗,两碗,三碗……八碗酒下肚,温兰枝只是脸上有点泛红,脑子看着还是清醒的。
“好!”时居激动得再倒一碗酒,“恩人请。”
邬辞砚和慕蓉面面相觑。
是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出,如果温兰枝真是时居的恩人,那后面很多事就都好办了。
但邬辞砚敢保证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而且即便自己的记忆出错了,那也不可能拥有温兰枝的记忆啊。除非……
三坛酒下肚,温兰枝真的醉了,邬辞砚时时刻刻关注着她,刚才,温兰枝在一声声叫好中失了心神,被夸得一杯接一杯,这会儿醉了,耳边逐渐听不见那些夸赞声,眼睛里就只剩了邬辞砚。
她站起身,走下台阶。
时居连忙上前迎接,怕她摔着,“恩人,你要去哪?”
温兰枝拨开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正好摔在邬辞砚面前。
邬辞砚一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撑着站起来,盯着邬辞砚,然后弯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邬辞砚一怔,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的时候,他竟然忘了躲开,接着,温兰枝因为喝醉向后倒去,邬辞砚一把拉住她,让她往前,倒在自己肩上。
时居最有眼力见儿了,连忙吩咐:“快!快给恩人和邬公子找一间洞居住,要那种床大的。”
邬辞砚:“……”
行吧,反正在天上他俩也天天住在一起,温兰枝是时居的恩人,他是时居的恩人的夫君,行,熟人好办事。
邬辞砚立刻就接受了这件事,只要能拿到锦玉,什么都行,谁的夫君谁的娘子都行。
邬辞砚道:“还有一件事,想请洞主帮忙。”
时居大手一挥,“恩人的心上人就是本洞主的心上人,有事尽管说!”
邬辞砚:“……”
行吧,只要能拿到锦玉,谁的夫君谁的娘子都行。
邬辞砚道:“我们此来,是为了锦玉。”
“好说。”时居占了这锦玉快两百年,到现在都没参透用法,留在这也没用,“去取锦玉!”
她转过头来,笑呵呵道:“不过我也不知道用法,邬公子要是研究透了,也请借我用用。”
邬辞砚点头,“好。”
不一会儿,小妖怪就回来了,双手捧着一块洁净的玉石,泛着幽幽的蓝光,在这样看不到阳光的洞里更加明亮,好像破碎的月亮。
时居接过,递给邬辞砚。
邬辞砚伸手去拿,没拿动,他也不好意思硬抢,但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时居看着他发怔,半晌,回过神儿来,松开手。
邬辞砚问道:“洞主有难处?”
时居问道:“邬公子,我们是不是认识啊?”
邬辞砚一噎,道:“洞主说过,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了?”
时居道:“没什么,就是刚才突然心悸了一下,看着邬公子,就觉得很眼熟。”
邬辞砚看着锦玉,难道是这东西起作用了?
他把锦玉递给时居,“洞主再拿着试试?”
时居接过,握在手心里,几个人耐心的等着。
等时居再次交出锦玉,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邬辞砚问道:“怎么样?”
时居道:“没有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知道这锦玉是怎么回事,很奇怪。”
邬辞砚道:“也许真的认识,曾经的某个瞬间,见过面吧。敢问洞主当年为何要讨来这块锦玉?”
时居道:“我总觉得恩人当时不是不告而别,她一定跟我说了什么,是我不记得了。后来月华跟我说,他感觉我中了邪术,我这才知道,我真的忘记了。”
邬辞砚问道:“你用什么跟他交换了锦玉?”
时居道:“义子的身份。”
他们初见的时候,时居就穿过一身男装,后来,月华为了自己的名声,就让时居穿了两百年男装。但是今天,锦玉交出去了,时居也不想再穿男装了。
也许是见到恩人太激动,也许是这些话闷在心里太久,她竟然情不自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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