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难吃,就是寡得很,就是像是把所有调料和菜拌在一起单纯地加了个热。
“啧……”程毓也吃了一口,有点丧气,“净骗我,这也不好吃啊。”
项耕嘴角弯了一下:“没骗你,不难吃。”
“嘁!”程毓说,“刚才还说好吃呢,这又说不难吃,你就哄我吧。”
项耕低头揉了揉鼻子,没再说话,开始闷头吃饭。
程毓吃饭不算慢,他刚吃小半碗,一抬头,项耕的碗已经空了,程毓心里惊了一下,问:“锅里还有饭吗?”
“有。”
“我这碗够了,别剩饭,剩下的你都吃了吧。”程毓夹了几筷子菜把两个盘子推到项耕面前,“我吃不下了。”
吃完饭,程毓反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消食:“荒郊野地的,今晚就你自己,害怕不?”
两盘菜,一盆汤,半粒米都没浪费的一锅饭,全都让项耕吃得干干净净。汤足饭饱,困意一阵阵上涌,项耕没忍住,侧过脸打了个哈欠,打完眼睛里水汪汪的,冲程毓摇摇头:“不害怕。”
程毓看他有些不忍心:“今天不应该留你一个人,但我晚上还有事,跟别人约好了。”
项耕是真的不害怕,晚上这里除了偶尔的风声就是掠过的几声鸟叫,特别宁静,这个环境非常适合休息,他现在只想赶紧洗澡睡觉。
“没关系的,哥。”项耕站起来原地蹦了两下,“忙你的去,我挺喜欢这儿。”
程毓拍了几下椅背:“行吧,把门窗都锁好,院门也锁好,明天我早点儿过来。”
项耕站在院门前目送程毓开车拐上大路,困劲儿被冷风吹跑了不少。
太阳落山后,温度降得厉害,天边还有片落日的残辉,和东面深色天空上的几颗星星遥遥相对。
项耕往南走了一段,等天空完全被夜色笼罩的时候回到院子锁好门。他找了抹布和拖把,花了一个多小时,把几间屋子擦干净,洗过热水澡之后,躺在铺了三层褥子的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屋子里有一股从被褥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香味,项耕把头埋进去吸了一口,安神催眠。
晚上没再起风,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叫,跟美梦前奏似的。
项耕薄薄眼皮下的眼珠骨碌了几圈,没几分钟,睫毛就不抖了,整个儿人侧着身缩成一团睡着了。
七夕是拉布拉多和土狗的串儿,温顺中带着一丝狂野。第二天清晨,它从车上跳下来,围着项耕欢快地转了好几圈。
“去玩吧。”
程毓刚停好车,话音没落,七夕“嗷”一嗓子,转瞬就没了踪影。
一群圆头圆脑的麻雀被七夕惊得从地里逃到树枝上,程毓笑着说:“这下可够它撒欢儿的了。”
车斗上装着不少东西,有粗水管,几样农用工具,还有好几袋米面和肉。
项耕看着那些东西,跟程毓说:“哥你先歇会儿,我来搬。”
“不累,”程毓打开车门,从里边拎出一袋冒着热气的东西,“尝尝,我们这儿的肉饼,吃了就找不着北的那种。”
刚才车门一打开,项耕就闻到了那种滋滋冒油的肉香,现在拿到手里,在不到十度的气温下,显得方圆十里的热量都聚到他身上了一样。
“谢谢哥。”项耕说。
“客气个什么劲儿,”程毓绕到车后开始搬东西,“你先吃饭。”
程毓没好意思说已经喝了半锅粥,跑着到屋里,找了个盘子把肉饼扣上,又跑着出来抢着搬重物件。
程毓打开仓库门,惊了一下,问项耕:“你是不是一宿没睡?”
昨天还全都混在一起的各种工具还有一些散落的桌椅板凳,全都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
项耕把耙子戳到角落,挠挠脑门:“旁边那个屋我看也空着,一些不太用得上的,就给放那屋去了。”
他又指了下门外:“有套桌椅,我看着是防水的,就给搬到了院里,以后天气热了可以坐那儿休息。”
程毓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进门时感觉这个地方不一样了的感觉是哪来的。
院子也收拾过了,原来那些他还没来得及扔出去的砖头瓦块破木桩烂纸箱全都不见了,在西南角摆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和四把椅子,还挺是那么回事。
“今天时间不够了,”项耕说,“等这几天忙完我再修个顶棚,这样下雨也不怕了。”
“你田螺姑娘啊?”程毓一把搂过项耕肩膀,都快感动哭了,“嫁给我吧,我仿佛看见了我们老程家祖坟在冒青烟。”
项耕不自然地蹭了下脖子,扭头避开程毓的目光,手心在裤子上抓了几下。
肉饼很香,纸皮儿似的外皮,里面是厚厚的一层肉馅,咸鲜中透着一丝甜,滋味恰到好处,项耕吃得意犹未尽。
吃干净后,他把装饼的纸袋叠了几折,攥手里喝了几口热水。
挖掘机没找到地方,程毓坐在椅子上接师傅的电话,项耕一举一动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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