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密室,其实是一间药剂实验室。巨大的操作台立在中央,台面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药剂痕迹;两侧的玻璃柜里满满当当陈列着各类ao信息素样本,以及一排排贴着标签的诱导剂试验品。
“计划了这么多年,步步为营,没想到临门一脚还是栽了。”温顿咬牙切齿地低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看向珀西的眼神却依旧痴迷得近乎病态,“不过没关系,就算输了全局,至少你会属于我。我求的从来都只有这个……等下我们的信息素顺着门缝飘出去,伯格就会亲身体会到,当年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珀西沉默地靠坐在墙角,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任由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流逝。温顿脸上的痴迷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疑虑与不安。
“已经三十分钟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目光死死盯住珀西后颈的腺体——那里明明红肿得异常,却连一丝信息素的气息都没有泄露,珀西更没有半分要进入发情期的预兆。
一个念头猛地窜入脑海,温顿脸色骤变,“你在腺体里植入了定位器,所以伯格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不等珀西回应,温顿猛地伸手狠狠按住那片红肿的腺体,珀西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绷紧,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了?”温顿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疯狂与偏执,眼底翻涌着猩红的质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珀西深吸一口气,压下颈后的刺痛,眼底悄然闪过一丝庆幸:多亏有这个定位器,不仅让伯格及时锁定了自己的位置,连温顿准备的诱导剂也因为它的存在被阻隔在腺体之外,只有少量融进血液,没能真正发挥作用。
“从我知道军部有叛徒,代号是a先生开始。”珀西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目光却锐利如刀,“大学时你在秘密行动小组的代号,就是‘a’。”
温顿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手指下意识地松开了些,颈后的压力终于减轻。
“就因为这个?一个三十年前的代号?珀西,你未免太草木皆兵了。”
“草木皆兵?”珀西轻轻摇头,抬眼看向他时,眼底的温度彻底冷了下来,“你不觉得自己这些年变了很多吗?别的不说,就说前些天你送我的那盒顶级明前胎菊,你口口声声说是老家亲戚寄来的特产——可我记得你老家在寸草难生的西北戈壁,从来不是产茶的地方。”
他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我还记得,从前你最恨的就是以权谋私,每次军部查贪腐案,你都咬牙切齿地说‘军装沾了铜臭就脏了’。可现在呢?那盒胎菊的价格,抵得上普通士兵半年的工资,你让我怎么相信这只是‘亲戚的心意’?”
温顿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些蛛丝马迹像藤蔓一样缠上来时,我就该警醒的。”珀西的声音放轻了些,“但我总在想,或许是我多心了。直到上个月,赛斯截获那封加密电报里,明晃晃提到了a先生的名字,我没有办法不联想到你身上。”
“所以你早就布好了局,等着我往里钻?那个定位器,也根本不是临时起意?”
“是预防,也是最后的试探。”珀西缓缓站起身,颈后的红肿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事实证明我的布局没有白费,只是我以为你想要的是权力,没想到……”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温顿,终究没说出口——没想到自己才是这场疯狂闹剧的导火索。
“是你,一直都是你。”温顿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裹着隐隐的愤恨,“当年要不是为了护你周全,我怎么会伤到腺体?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伤,让我失去了标记你的资格,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伯格抢走?”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后颈,指腹在那片曾经布满伤痕的皮肤上用力摩挲,眼底闪过一丝狂热的希冀,“不过现在好了,你被注射了诱导剂,从此以后不会再被任何alpha标记,”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志在必得的偏执,“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
“你有问过我,想不想你站在身边吗?”珀西抬头问他。
“为什么不想?”温顿猛地抓住珀西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那双眼曾盛满少年意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执念,“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从我们在军校第一次并肩作战时就该是!是这道伤,是横插一脚的伯格,是这该死的命运,硬生生把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他的呼吸粗重如擂鼓,指甲几乎要嵌进珀西的皮肉里,“我现在只是要纠正这个迟到了三十年的错误,这也有错吗?”
珀西猛地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瞬间留下几道红痕。他后退半步,目光冷得像淬了冰,“你的遗憾,从来不该用别人的痛苦当垫脚石。”他字字清晰,毫不留情地戳破这场用“爱”包裹的掠夺,“你口口声声说爱,却把我当成战利品一样捆绑占有;你说要给我幸福,却用胁迫和算计铺路。温顿,你爱的从来不是我,是那个活在你执念里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