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的那一瞬间，楮墨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不知道。
想了想过往自己的所作所为，楮墨自己都陷入了迷茫。他忽然之间就不懂了，他喜欢的到底是谁，他爱慕的到底是谁，他痛恨的又是谁？
明明是同样的灵魂，为什么楮墨在之前的几次里都没有认出来，还做出了杀掉蜂后这样的行为？
“唾弃自己？”波浮温紧接着问到。
有时候楮墨真的很想明说，虽然他自己很恶劣，但是波浮温明显更懂得插刀。
“嗯。”楮墨妥协。
波浮温将剩余的酒全数倒入自己的杯子里，他笑了笑，“那不如去当面道个歉？”
道歉？
这个从来没有出现在楮墨字典里的词语，让他一瞬间觉得有些陌生。
楮墨笑了笑，他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蜂后，肯定是要见的，不过道歉？我不会道歉的，我只想把她关起来，永远只属于我。”
波浮温愣了愣，没接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谁不是这么想的？但也就楮墨敢说出来。
“某种程度上，我挺想像你一样。”波浮温出了门，扭头给了楮墨这样一句话。
苏染这一天过得很荒唐，事后也睡得很香甜，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一种浑身舒爽，充满力量的感觉。
以至于隔天早上，苏染比桑槐先醒了。
苏染看着还在沉睡中的桑槐，莫名觉得有点不开心，自己好像成了某种采阴补阳的怪物似的。
“想多了。”桑槐淡淡开口说了这句话，然后缓缓睁开双眼，和苏染对视。
苏染无语，蹙了蹙眉头，“……不是说好了不看我在想什么吗？”
桑槐眨了眨眼，“其实……这个比较难控制。”
苏染：“……”怎么不早说？
桑槐伸出手臂将已经生气准备离开的某人揽回了怀里，“谢谢你，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苏染默默地抿了抿唇，她可是知道神之树是永生不死的，桑槐这话说出来是想骗谁呢？
“我认真的。”桑槐补充说明。
苏染点了点头，“嗯嗯，相信你。”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苏染不得不从桑槐的怀抱里钻出来，皱着眉头看向房间门口的方向。
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楮墨就那样大喇喇地站在门口，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床上的两位。
苏染：“……”
桑槐：“你吓到她了。”
“她的胆子可没这么小。”楮墨无视了一旁的桑槐，径直走向苏染。
苏染往被子里缩了缩，后背靠着桑槐的胸膛。
楮墨看着这个样子的苏染，心里莫名地不爽，他快速走到床边，一把抓住苏染的小臂，就要把她往外扯。
“放手！”苏染急了，“衣服……我没穿衣服！”
很显然楮墨觉得这并不算个事，继续手里的动作。
桑槐蹙眉，用异能弹开了楮墨紧抓着苏染的手。
“哟，你突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楮墨后退两步，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手，“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桑槐没说话，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我以前什么样，关现在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苏染气得耳朵都红了，身后的桑槐将一套新的睡衣递给她，然后帮她提着被子，示意她可以开始穿衣服。
在桑槐的帮助下，苏染三两下把衣服穿好，在此期间楮墨也没有捣乱，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等苏染穿戴整齐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楮墨一把将人捞进自己怀里，他禁锢住苏染的身体，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话：“你最好能一直防着我，不然我早晚把你关起来，让你到死都只能接触我一个。”
楮墨的语气很认真，苏染听得心里一紧，下一秒她就又被桑槐拽了回去。
“我也可以让你到死都只能在晶石里待着。”桑槐极其冷漠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楮墨顿了顿，又换回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没有回应桑槐的话，只是冲着苏染说：“走吧蜂后，我们去见见其他的雄蜂。”
这是蜂后彻底苏醒后的第一次见面，苏染可以感觉到所有的雄蜂都很激动。
考虑到苏染作为人类活了很久，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桑槐并没有安排让她讲话之类的尬事，只是让她在众雄蜂面前简短地漏了个面，然后就前往了主殿大厅。
这是在苏染意识海里出现的那个城堡大厅。
波浮温、雅格、尼诺、左思、西泽、莫里他们都已经等在了这里，见到苏染出来，纷纷单膝跪地行礼。
“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拘束了，”苏染摆了摆手，“大家照旧就好。”
得了苏染这句话，西泽第一个转身走向沙发，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坐了进去。
其他雄蜂们也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