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与知枝所言大差不差,文玉不动声色示意他继续交代。
更有甚者,竟想在这后春山中占山为王?烛照不屑地呲了一口。
求仙问道,不走正途,却想着吞噬同类或是欺凌凡人,真是令人不齿。
烛照瞥了一眼文玉,想起先前用饭之时与她说过的话,此处的山神庙我去看了,是你师父句芒君。
句芒君与文玉的事,他大概听阿闻提过几次,无非是句芒君收徒那时候闹出的动静,至于后头的他倒并不十分清楚。
提起句芒,文玉的反应明显不同寻常,敏锐的目光扫将过来,不肯放过一丝线索。
被她的眼神瞪得心发慌,烛照不自觉地往赵不闻身侧靠了靠。
虽不知他为何疏忽至此,自己的洞府都管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烛照就像一只纸老虎,心里也忍不住阵阵发虚,生怕文玉扑过来给他两拳。
我在山中横竖无事,顺带手便将那些杂碎处置了。左右他也无事,就算作借住山中的报酬,可救回来的人却无处安置
安置?文玉不赞同地蹙了蹙眉,反驳着烛施明,何须你安置?放还家让人家与亲友团聚才是正经。
如若不然,便会像现在这样,江阳府天翻地覆、人心惶惶。
你急什么啊?烛照不耐烦地打断文玉,看白痴似地横了她一眼,若像你说的放还家,恐怕还没进城便被旁的妖怪又抓走了。
倒不如先在山中暂避。赵不闻拍了拍般般的后颈皮,安抚地接话道。
烛照果然受用,面上的神情也软下来,就连话音也温柔了许多,正是如此,更何况
我又没亏待他们,好吃好喝地供着,那鸡汤你和你那小郎君不是也喝了?可是掉头过来,他对文玉便又是一副拷问的样子。
他言语间,眼神也没闲着,在文玉和太灏身上转来转去,一副打趣的模样。
这文玉方才与帝君一道进山,如今却又和郁昶那条臭长虫站在一处,言行动作间亲密默契,反倒对前者不理不睬、仿若不识。
奇哉!怪哉!
对于某种东西来说,光明正大他毫不稀罕,若有似无他奉为仙品。
似乎对自己的推测很满意,烛照忍不住啧了一声。
文玉凝眉不语,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这只越来越放肆的大花猫。
郁昶说的没错,烛施明确实很欠收拾。
怎么样?本君手艺如何?烛照越说越起劲,似乎忘了眼前的两人谁也不是好惹的。
澹青看出他的揶揄,当即呵斥道:谁许你胡言乱语!冲撞帝君!
诶!可不是我!赵不闻似笑非笑,可话语间又毫无责怪的意思,反倒有些像是为赵般般作保一般,般般,勿要冒犯帝君。
你澹青气急,可又不好如何与赵不闻争辩。
倒是作为事主的太灏,对烛照的挑衅干脆懒得搭理。
他与文玉倒也不是全无默契,一个默不作声,一个岔开话题。
那些作乱的小妖,现在何处?文玉上下八百辈子的耐心,都在此刻给了烛施明一个人。
全叫我关在你师父的梧桐祖殿洒扫庭院。烛照眉梢一扬,更是得意无比,如何?本君够意思罢?
文玉眉心一跳,懒得同烛照计较。
梧桐祖殿是师父的庙宇,不是他关押妖邪的地方,看来她还需得上山一趟才是。
烛照却是不依不饶,嚷嚷着非要文玉答话,你师父那梧桐祖殿香案上的灰快有本君高了,也就是本君大发善心,遣那些小妖收拾打理。
你不谢本君倒也罢了,竟还挥扇打人?烛照瘪瘪嘴,委屈地同赵不闻贴在一处,她简直恩将仇报、欺人太甚!
文玉顾不上理睬烛照的抱怨,她好奇的是,方才烛照说梧桐祖殿不再灵验,如今又说香案上的灰有半人高
梧桐祖殿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会否与师父散去的五分神识有关。
思绪纷乱间,文玉心中一团乱麻。
她不能再耽搁,得早些处置完中洲之事回去复命,才能知道师父的避而不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眼下那些小妖的去处明了,屋内百姓的来路也清楚,那么只剩下
文宝和赵奇瑛不在此处。文玉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烛施明,说!人呢!
见她动了怒,郁昶眉头一皱便要与烛照交手,他倒要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中路财神赵不闻能护烛照这家伙到几时。
烛照也不是好相与的,他的性子本就如同炮仗一般,哪里受得了文玉这样的质问。
什么人?你就来问我?他囫囵回了文玉的话,撸起袖子就往前冲,势要与郁昶论个长短、分出高低。
这回文玉不再阻拦郁昶,冷眼看着两个人赤手空拳地打斗,渐渐地烛施明便落了下风。
虽不知为什么谁也不动用法力,可般般是该长点教训,赵不闻偷偷摸摸地舒出一口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文玉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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