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揉揉他的脑袋,“这有什么?有情绪尽管和我说好了,忘了我们的关系和约定了?”
鹤鸢轻轻“嗯”了一声。
景元无声叹息。
饮月之乱后,鹤鸢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
他明明冷静的处理了应星和丹枫的事情,却在走出幽囚狱那一天,表情脆弱地像是想要轻生一般,眼见着要找个地方寻死一样。
景元本想着鹤鸢需要一个人冷静着,便只是陪在身边,没有过多打扰。
可鹤鸢的状态实在让人揪心。
景元害怕他再不插手,鹤鸢就要离开了。
所以他走出来,叫住了鹤鸢。
幸好他在鹤鸢的心中还有分量,幸好鹤鸢还能选择他。
当听到鹤鸢提出的“在一起”请求时,景元是想立刻答应的。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久到心中的情愫积攒,无法压抑的爆发出来。
可他知道,这样贸然答应的关系很脆弱,一点点风浪就能将细线打断,让关系破裂。
总归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一点点时间。
景元选择慢慢带着鹤鸢习惯,再慢慢走出过去的阴影。
他不是饮月之乱的亲临者,不知道鹤鸢经历了什么,但从一份份卷轴和应星与丹枫的供词中,能窥见一些蛛丝马迹。
鹤鸢拥有溯回的能力。
景元不知道他重来了多少次,但他知道,鹤鸢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当发现自己拼命也无法改变结局后,一个人的心态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景元想,没有疯就已经很不错了。
鹤鸢还能冷静地处理事情,还能走出来,已经很了不起、很棒了。
不论是出于对鹤鸢的爱、还是上述的理由,景元都愿意一直包容、一直纵容着鹤鸢。
他希望能看到那个在小时候自信满满的表示,自己要成为银河大名人的鹤鸢。
那是景元所见的最璀璨的风景。
所以他说:“小鸢,我们曾约定了无话不谈。我们也约定,等我当了将军,一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给你这个师傅上供。”
所以小鸢,尽管使唤我吧。
鹤鸢动了动唇,“我没吃饱。”
他眼前托盘上的饭菜都被吃光了,但肚子还是饿的。
以前胃口有这么大么?
鹤鸢问出了一个听着就离谱的问题,“我的肚子不会被你撑大了吧?”
“不然我怎么吃这么多还没饱?”
景元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笑得前翻后仰,最后趴在鹤鸢床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鹤鸢恼羞成怒:“你笑什么!还不快给我去做饭!”
景元“嗯”了几声,坐正了身体,伸手去摸鹤鸢的小腹,“让我看看哪里撑大了,要不要上药?”
鹤鸢想起昨晚上药上成什么场面,面色酡红,“别上药了!”
上药压根没用,只会更严重!
说什么涂得深一点,结果是用景元的几把去涂,简直羞死了。
那些水一股一股的涌出来,把药全都冲出去,涂了跟白涂一样,累得他白白受苦。
景元识趣地不提,“吃可以吃,但不能吃太多,胃撑大了下次饭量会变大的。”
“我是因为谁才这样啊!”
鹤鸢喊着,拿着个枕头往景元脸上砸。
堂堂神策将军,在家里还是要当妻管严,被伴侣摁着砸。
不过……枕头这东西本来就软,配合着鹤鸢软绵绵的力气,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顶多是提供一个出气口罢了,至少景元演得很真。
他拿着托盘,急匆匆地被“打”出房间了。
鹤鸢拿着枕头,突然笑出声。
骗谁呢!
但如果是这种“骗”得话,鹤鸢完全不介意。
他翻身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想起昨天的事还心有余悸。
明明只是想调戏一下而已……
鹤鸢细数自己的几次撩拨,发觉每回受苦的都是自己的鼙鼓。
好惨。
但,他们的技术都挺好的。
花样也……
不能想了!
再想脸都要红了!
说实话,鹤鸢还没见过这么上药的。
他没看过这一类的黄书,黄油一般直接开干,没什么上药情节。
景元昨天在浴室里说上药的时候,鹤鸢还愣了好一会儿。
好像肿得确实要上一上。
但也没说这个上的工具是景元的一部分。
啊啊啊啊……
不要想啊!
再想的话,那种感觉又要回归身体了!
鹤鸢把自己埋进被窝装鸵鸟,又拍拍自己的脸,企图通过这些方式实现物理降温。
没用。
景元下楼炒了几个菜装上来,一掀开被子,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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