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夜空中明月皎洁,宛若一轮白玉盘挂在天边,雪亮莹莹。
白玉堂忍不住叹息了一句,身体放松下来,浑身无力的靠在窗户旁,他单手搭在窗户边上,白衣长袖随风轻荡,白皙修长的五指渐渐握紧,就跟他逐渐蜷缩紧收的心脏一样。
慕薛从千娇阁离开后又回到了徐记酒楼,那间客房门扇紧闭,王公公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外,对房间里主子俩的谈话一无所知。
慕薛故意放重了脚步声,嗓音也没有刻意的低压,他问王公公:庞统还在里面没出来?
王公公摇了摇脑袋,小声道:还在里头呢。
庞统和赵祯刚刚谈完,听到慕薛的话不由轻声道:皇上,您该回宫了。
赵祯一脸不满:你说天下都是朕的,为何朕出个宫还这么困难?
庞统依旧低头垂眸,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的安危考虑。
哪天朕要出宫去太师府小住几日。赵祯背着手转过身,瞧见了白玉堂靠在千娇阁窗户边的一抹背影。
庞统眼眸微眯,倒是有耐心的很:贵妃和小公主会想您的。
那就都带出来!赵祯冷声说完,赌气似的摇着扇子从庞统面前经过,直径走向房门口。
王公公听见动静立即将门打开,慕薛也迅速的退至一旁。
赵祯瞧了眼他俩,摆着折扇往外走:回去。
王公公胆战心惊的跟上,慕薛侧过身对着庞统悄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庞统心里无奈,也只能冷眼撇他,但还是跟着慕薛一起护送圣驾回宫。
赵祯所在客房相邻的屋子里,烛火摇曳,一室暧昧无声。萧家少爷萧蹊南身着荼白色里裳,肩披鸦青色长袍外衣,长发轻散于脑海,那双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趣意。
千娇阁大门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落入他的眼底,萧蹊南臂弯里揽着一唇红齿白的少年,少年名唤青朦,眉眼细长,看起来极为乖巧。
青朦双手柔若无骨,看着洁白细腻,轻轻的抚摸着萧蹊南的胸膛,他抬着无辜的双眼瞧着萧蹊南,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迷,不觉起了坏心思趁着萧蹊南不注意将手指遛入他里裳里。
萧蹊南一把握住青朦乱抚的手,薄唇微启,嗓音有些勾人:又想使坏?
萧蹊南三十而立,男人魅力无限,青朦回想起之前刚发生的事,双腿都有些发软,不禁将脸趴在他胸膛上,娇滴滴的声音害羞又妩媚:那也没你坏。
萧蹊南搂紧他,视线却停留在千娇阁大门前没收回来,那曾有过几面之缘,哪怕面对他时都翩翩有礼的君子此刻打起人来却这么狠。
公子,您看谁呢?青朦没得到萧蹊南的回应心生不满,顺着他视线去看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无事。萧蹊南笑了笑,抬手微微阖上了窗。
圆桌上,那杯仅饮了一口的白玉酒杯还立着,一室的凌乱如同白玉堂此时的心情,急切的想收拾,却无从下手。
醇厚的花雕酒自是美味,白玉堂垂眸瞧了好一会,正伸着手过去打算拿起杯子再喝一口,房门旁猛地露出展昭的脑袋。
展昭神色懊恼,却是气晕晕的样子,语气也甚是不佳:白五爷,你不跟上,难不成还想继续在这里喝酒?用不用再给你寻几个红颜知己作陪?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刚刚摸到酒杯的手立即缩了回去,他有些懵,但见展昭折回来寻他,还说着这些不着调的话,心底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展昭就是觉得白玉堂一个人出来捉拿采花贼着实不够义气,他转回来丢下这句与义气无关紧要的话,赶紧扶正巨阙下了楼。
白玉堂追上去,两人仍旧是脚步匆匆,他瞧着展昭完美的侧颜,跟在身边小心翼翼道:猫儿展昭,爷只是尝尝,看看这里的酒有没有醉日阁的好喝。
如何?
自是不及不及醉日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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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怕他发现,又怕他发现不了。
心疼小心翼翼的五爷。
花冲被一众受害姑娘们的家属施暴得不成样子,他搅得汴京城百姓们惶恐不安的度日,周围凑近来旁观的那些嫉恶如仇的行人也想凑花冲发泄几下,可惜人多,硬生生的没挨上边。
花冲的惨叫声一波又一波的起伏,王朝站在千娇阁的台阶上沉下眼眸微微低头全然不闻,他不动,其他那些衙役也没人上去。
与花冲一同共宴,如今被捆住的三人眯眼瞧着花冲惨不忍睹的下场,呲牙咧嘴,满脑子只蹦出了两个字:真惨!
回头看见一脸严肃的展昭和神情小心的白玉堂一前一后的走下楼,脚下生风似的直穿大堂而来,王朝立即走下台阶招手带上几个衙役将施暴的家属与花冲隔开。
花冲蜷缩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透着血,脸上与外露的皮肤已看不清一块好皮肉,若不是王朝上前拦得及时,徐青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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