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展昭诊完脉, 公孙策收回手沉思了会,这才抬眼仔细打量着展昭的脸色。
这新年前后开封府并无大案,发现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休息,展昭的气色明显红润了不少, 眉目清正,看着也是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是带病在身的。
公孙策不语,厅内的气氛便一直沉默着,这份安静让白玉堂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凑近轻声问道:先生,如何?
白玉堂着急,反观当事人展昭坐在公孙策对面还显得轻松些,好似早上那忽然心口绞痛之人不是他一样。
公孙策瞧见白玉堂这着急的模样心里偷着乐,表面上还是未显露半分,他假装嘶了声,看了面色平静的展昭一眼,随即旋了个身坐正了身子看向白玉堂,笑道:白玉堂,你是不是关心则乱,展护卫这脉象平和沉稳,节律一致,你再看他脸色,气血充盈,哪是有病在身之人。
当真?不是白玉堂不信这妙手神医,而是清晨展昭那般难受靠在他怀里的模样让白玉堂实在是难以忘记。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痛在他身,疼在我心,就是白玉堂清晨时分的真实写照!
公孙策噙着笑意看了眼展昭,忍不住对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学生还能骗你不假!
白玉堂欲言又止,徒留在原地踟蹰不安。
公孙策没理会他,这才跟展昭说起了正事。
包拯今日一早进宫匆忙,其余人未得宣召又不能擅自进宫,公孙策放心不下,方才听白玉堂说展昭身体不适他便一直没有开口,所以这会把完脉确定展昭无事了公孙策才开口让展昭去宫门等候包拯。加之展昭在皇宫当值的时日多,往来也有熟识之人,还能打探些消息。
展昭离开府衙前往皇宫,白玉堂自然随同在侧。展昭本想让他留在府中休息,只是看白玉堂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搅得他心跳加速,脸皮发热,着实不好再开口拒绝,便让他跟着同行了。
二人从府衙离开不过半个时辰,蒋平和白顺便前来寻人了,正好与白玉堂错过。
宫门前守卫森严,高高的红墙也没能挡住里面的金碧辉煌,浮翠流丹。
雕梁画栋、飞檐翘角触目可及,宫前左右两根巨大的金漆圆柱上盘旋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沉默的氛围之下沉沉的压迫感直逼而来。
白玉堂和展昭还未走近宫门,就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杨疏颂和庞统。
杨疏颂似乎被训斥得不轻,人看上去也气的不轻,他年少气盛固然不假,加之此事是对方娇纵任性,岂能怪他手下的兄弟不中用!
一见到展昭,庞统立即就停下了脚步,看展昭欲言又止,庞统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不再继续上前,转而寻了个远僻的地方等着他。
庞统跟杨疏颂走过去,三人免了繁文缛节,展昭直接问道:包大人现在可还在宫中?发生了何事?
杨疏颂不想承认是他失职,可这事情都是他负责,这会也的确也没脸开口与展昭细说。
于是白玉堂和展昭这两双眼睛透着探究之色都看向了庞统。
庞统剑眉如锋,眼中粹着寒光,沉声道:段玉瑕失踪了。
展昭神色忽变,这才明白平时意气风发的杨疏颂今日为何会是这副神情,他负责照看大理国公主的安危,如今人在他的照看下失踪了!
可是
展昭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呢?他正色看向杨疏颂: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正要带庞统去使者公馆看一下现场。 杨疏颂对白玉堂和展昭道:咱们边走边说。
展昭看了眼宫门,杨疏颂忙道:放心,八贤王会送包大人安全回府的。
展昭点了点头,复才跟上去。
杨疏颂将大理国公主突然在房间消失不见了踪影一事仔仔细细与三人说了一遍,这话已经是庞统第二次听了,方才在宫内杨疏颂当着圣上、八贤王、包大人还有自己老爹的面也仔细说了一遍。
如今再听,庞统只觉得疑点不少。
为保护各国使者的安危,公馆内值岗巡逻的人不少,守卫森严不说,还都是杨疏颂亲挑的侍卫精英。前一刻还看见人影就在屋内,守在院口的侍卫也还听见了她发脾气的声音,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人影,又不是变戏法,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离奇失踪。
展昭时常跟着包拯破案,进出案发现场,虽然他只负责抓捕犯人,可还是耳濡目染了不少,只是现在还未到公馆看清楚当时大理公主失踪现场的详情,他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他有预感,皇上急召包大人入宫,大概是想将此案交给开封府办理,一国公主在大宋都城内突然失踪,此事干系重大!
白玉堂冷眉紧蹙,他之前让雪昙盯着人果然没错,这段玉瑕不想回大理接受跟大理国贵族的联姻,果然开始整幺蛾子了!
四人来到使者公馆,段玉瑕居住的院落已完全被侍卫封锁起来,那些大理国的仆人丫鬟已移至别处,就连贴身侍女青雪也不见人影,只有之前跟在段玉瑕身旁的黑衣侍卫浩飞手指紧紧攥着宝剑站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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