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想起昨晚因为自己不小心唤错了称呼而被公孙怀佩凶瞪了一眼,现在心里还有些阴影,这会面对白玉堂都不敢贸然开口说话。
白玉堂冷眼看着他们,见这几人面对自己突然表现得有些拘束,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易近人一些。
昨晚爷咳,我怎么回来的?
白玉堂说这话时眉头浅浅皱了一下,被王朝一瞬间捕捉到了。
马汉嘴唇微抿正想昨晚的情况,就被王朝移过来的身形挡住了视线。
开封府里就没有几个不精明的人,何况王朝在开封府里的位置那是给展昭候补的,平时展昭忙于其他事情抽不出空护送包拯进宫上朝,那都是王朝亲自去。
说明王朝办事让人放心,自然也是何等的心细。
白玉堂今日清晨的反应让王朝觉得不太对,所以他才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马汉面前,微微笑道:你和展大哥一起回来的。
白玉堂眼眸微眯,安静地瞅了他一会,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由拧眉问:爷这手怎么回事?
赵虎终于没忍住,一下子全抖了出来:公孙前辈给你十指放了血,昨夜你在外面晕过去被展大哥和我们扛了回来的。
白玉堂听了赵虎的话冷眼转向了王朝。
王朝暗想:和展大哥一起回来这句话也没说错啊。
他背脊挺直一动不动地站着,面容十分坦然地迎接着白玉堂的目光,毫不避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白玉堂收回冷若冰霜的目光,脸上若有所思,转身就离开了。
他忘记了一件事,他身边那个看上去挺万能的会说人话给他听的喵喵公主雪昙。
雪昙昨晚趴在展昭的窗户外窝了小半宿,因为看到了些不是它猫族能够看的事情,中毒太深,这会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正泛着幽幽的红光。
它窝在白玉堂房间的大圆桌上,身边是一壶不知道冷了多少天的茶水,它盘着尾巴正贴着茶壶的冷壁,整个脑袋都感觉晕晕乎乎的。
白玉堂从外面推门进来,果然在自己屋内找到了那只雪白色的猫影。
院子里的几个人见白玉堂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白玉堂平时对他们也挺不错的,只是那是展大哥在的时候,若是几人单独面对白玉堂一个人,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
马汉知道王朝方才挡在自己身前的用意,他看着王朝:你方才怎么不让我说?
王朝正看着睡眼惺忪的赵虎直摇脑袋。
张龙这会也意识到什么,走近低声道:白五爷看上去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若在平时,他肯定是会去问展大哥,而不是来问我们。
张龙后面这两句可谓是一语中的!
王朝挑着眉赞许地对他点了点头,跟着赵虎同住一间房,还能保持这么精明的脑袋瓜子,他突然觉得张龙也挺不容易。
展昭衣摆处沾湿了许些,他甩着双手从院口进来,没想到自己把被褥和床单洗了后大伙都起来了。
展昭想起昨晚他怕自己和玉堂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克制住自己压低了声音,但这会面对着同僚展昭还是觉得心里砰砰砰直跳的厉害。
就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窥见一般。
展昭走了过去,院子里就他们几个人,几人难免将展昭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王朝盯着展昭衣裳上的水渍道:展大哥,你一大清早就去洗衣裳了?怎么也不给交给我们几个,顺带就给你洗了。
王朝觉得洗东西这种东西让展大哥亲力而为太小材大用了。
展昭面颊隐隐泛红,倒是这会阳光已经落满了整个院子,不易让人发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
展昭笑起来一如既往地温润:这些都是生活小事,怎么能让你们去做。
让你们都看见了,他这脸皮还要不要了。
展昭知道,昨晚的那事除了给他出法子的师徒二人,就只有他和玉堂两个当事人清楚了。
闲聊来几句,展昭转身回房更衣。
王朝、马汉、张龙三人看此刻时辰不早了,也纷纷回屋洗了脸换上当差的衣裳准备去前厅用早饭。
赵虎要练功的时候动作挺慢,一看几个兄弟都收拾好了往前院走,他可不含糊了,立马奔进了屋里,一会就换上衣裳追了出去。
近来天气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更好的迎接第一场春雨。
展昭进屋后发现白玉堂没在屋内,他一边琢磨着这人哪去了,一边动作迅速的更衣。
他今日还得穿官袍,幸好这御赐的官袍有两件,昨日那件的腰带被白玉堂扯断了,得拿去洗了再找个善于女红的大婶给他缝补一下。
展昭将官帽戴好,整了整衣裳后决定这几日还是不佩戴上玉堂送给他的那块玉佩坠子了。
如此意义重大的物件,他大嫂和哥哥们如今都在汴京城,万一哪天在碰上,扎眼的很。
展昭从桌上一把捞过巨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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