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无成地回去,只会侮辱了郑这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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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班姜的处境迎来了转机。
叔简再 次到来时,同意只要班姜放弃姜园,并将这些年经手的所有事情交代出来,就放她自由地去往任何地方。
班姜无有不应,爽快地将四年中谢家长公子写来的信件都呈给了叔简,她知道的一些关 于东海王的事情也全部说了一遍。
张静娴对她不禁又高看了一眼,她比谢家那位长公子更富有智慧,能拿能放,能屈能伸。
“叔长史 ,张娘子,我一个弱女 子,好歹也服侍了长公子四年,可否容我带些首饰衣服离开?”
似乎是 发现了张静娴好奇的目光,班姜朝她投来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惹人疼惜。
张静娴赶紧扭过头去看叔简,干巴巴地说,“叔简大人,此事由您做主。女 子……带一些衣服首饰,似乎也合乎情理 。”
叔简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在乎这点细枝末节。
见状,班姜捂嘴笑了起来,很是 开心。
她眼眸微转,袅袅婷婷地走到张静娴的身旁,拔下发髻间的一只红玉莲花簪,抬手插在了被发带束起的乌发中。
“阿娴,这只簪子送给你,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能再 见呢。”
班姜含笑远去,不多时,就带着收拾好的细软,和三 两个沉默寡言的女 使乘车远去。
马车缓慢地前行,谁也不知道她要去往何处,但 张静娴注意到她透过打开的车窗往后遥遥看了一眼。
顺着眼神望去,是 一张英毅的面庞。
“阿兄,”张静娴将脑后的红玉簪子抽出来拿在手中,走过去,说自己已经计划好了,“先到城中买几头牛和几辆板车,买好以后我们回西山村。”
张入山见自己担心了一夜的事情就这般轻易地解决了,如释重负,忍不住说道,“阿娴,我们能走着回去。”
买牛车做什么?太浪费钱了。
“不行,走着太累人,原本我还想 买马车的,不过阿兄你们都不会骑马。”张静娴说她自己有很多钱,给他看身上带着的金子。
“是 挺多的。”张入山看着沉甸甸的金子,没敢说其实他们也学了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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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姜园中所有人的籍贯整理 妥当,叔简将名册收好,吩咐他们集结在一起。
洪亮的声音简略地说了谢丞相对他们的安排。
这些四年前被征走的庶民 有两条路可以选。
其一选择从颖郡回到其各自的家乡,每人会给相应的钱币。
其二前去长陵,按照原定的命运归入北府军之中,钱币加倍。
但 无论选择何种 安排,这四年期间发生的任何事都不得向旁人提起,如有泄露,这份名册同样会是 给他们带来危险的存在。
“居然真的让我们回乡!”
“可是 我不记得回家的路,只我一个人也回不去了,要不还是 去长陵吧?”
“那可是 北府军!”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张静娴只听了一会儿,便悄悄地离开。
金乌西垂之时,颖郡的城门口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一名少女 牵着一匹马,身后却跟了三 辆牛车,她的肩膀上还停着一只黄色的小鸟!
惊异的目光跟着他们很久,直到远离了城墙才消失。
这时,早就憋不住的刘沧放声大叫起来,宣泄自己这些年的憋闷。
受到他的感 染,其他人也不再 绷着一张脸,或哭或笑,或是 叹气。
第一天,他们几乎没有歇息过,除了晚上,一直在赶路。
第二天,那股沉闷的气息消减,十几人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歇下来的时候和张静娴说了许多四年中发生的事情。
第三 天,张静娴坐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和他们讲自己和村人大战野猪的盛景,小驹甩着尾巴听的津津有味。
这天晚上,他们找到了几间破败的草屋留宿。
夜里,张静娴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奔驰的马蹄声。但 是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围在草屋的中间,而表兄正在添火。
看到她醒来,张入山低声说只是 过来了三 五个郎君,他们也要留宿,和他打了招呼,没有坏心。
没有异常,加上人只有三 五个,张静娴安然睡了过去。
又过了大概几刻钟的时间,草屋外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男子嗓音。
破败不堪的木门也有人轻轻敲了一下,“屋外寒凉,可否容我等借一些火?”
张静娴还在睡,并不知道此时她的表兄已经将门打开了,并且友好地任门外的男子入内。
“火在此处,贵人请便。”
贵人微笑着,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晦涩不明 。
茅草屋不大,其中 景象一览无余。
靠近门口的位置卧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和三头 温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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