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人类的……”
莱特的手下意识握在宁尔的手上,他?冰冷如冬雪的皮肤温度一瞬间?让宁尔冷静了下来。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度了。
这冰冷无疑在向他?诉说着一个事实,这是?他?的同类。
他?此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类。
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像弟弟一样的最好的朋友。
那个知道他?是?异类的那一刻,不惜冒死送他?出逃的朋友。
尊贵的吸血鬼公子,此刻却因为自己,缩在人类世界狭小昏暗的街道里瑟瑟发抖。
宁尔迅速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
“换衣服。”
“什么?”
“外套,帽子,脱下来,换给我。”
莱特不知道宁尔要干什么,但看他?已经脱掉外套了,于是?把自己的羽绒服也先换了。
“你去这里敲门?,找陈元之或者靳伟,就说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会留下你。现在就去。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会联系你。”
“那、那你呢?”
“你先别管了。我刚刚看了那条事故新闻,只说了5人受伤,至少说明并没?有当场去世的。还有余地,还有余地。”
“宁尔,你一个人……”
“别那么多话?了,你快点跑。”
宁尔忍不住推了莱特一把,看着他?甚至踉跄了一下的背影,宁尔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昏暗的路灯照不到他?的影子。
宁尔好像隐约间?能听到不远处得警笛声,混杂着中心路口无数的纷繁杂乱。
宁尔拿起手机,手指先是?自动滑到了靳伟的电话?那里,停顿了一会儿?,又滑到陈元之的号码上。
宁尔的手放在通话键上,几次没?能按下拨通。
不知道内心煎熬了多久,宁尔打开键盘,输入了那串唯一印在脑海里的电话。
傅宴舟很快接通电话?,他?显然还没有看到新闻:
“喂?宝宝,怎么了?”
傅宴舟万年不变的沉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宁尔煎熬的内心瞬间?松了一下,紧接着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哥哥,我……我闯祸了。我……撞伤了人。”
“你有没?有受伤?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傅宴舟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宁尔甚至能听出来他?立马来到走廊里的声音。
他?鼻腔中的酸涩意味更重:
“不,不是?我,我没?有受伤,是?我撞伤了人,引起了事故。”
“哥哥,你、你能先带我去医院吗?我想先去为他?们缴纳医药费……”
“警察现在应该都?在找我,我想先确保那些人没?有生命危险,我现在还不敢去自首……”
“哥哥,我可能要给你添一个很大很大的麻烦了……如果我回不来了……我爱你。”
严重的突发事故和未知的离别恐惧交织成复杂的情绪,冲上脑袋,再从嘴巴里说出来,竟然变成了这三个字。
宁尔从来没?想过敢说出来的三个字。
对面的傅宴舟显然也是?一愣,随即用?仍旧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宁尔没?头没?脑的语无伦次:
“把你的位置发给我,哥哥现在去找你。”
“别害怕,我会解决。”
宁尔甚至不知道后面事情怎么样了,傅宴舟带着肖特助在小巷子里找到他?,先是?紧紧地抱了抱宁尔,安慰他?别害怕,和他?问清楚事故地点之后,傅宴舟就直接让司机把宁尔先送回家。
宁尔不愿意直接把烂摊子扔给傅宴舟,可傅宴舟这次十分?坚决,说什么都?不允许他?跟着。
宁尔在家里紧张地等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傅宴舟一直没?有回家,期间?傅宴舟只是?偶尔给他?回一条消息,告诉他?在处理,放心。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傅宴舟才回来。
他?开门?进?屋,浑身冒着冬日的寒气,眼睛里有些许红血丝,哪怕神态平静沉稳,面色中仍有些许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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